畢竟修煉刀道十多年來,趙生簫一直都是身強力健,平日裡風寒根本不會找上他。
趙生簫想到了那個與自己並稱為‘簫刀笛劍’的師弟趙聽笛。
他為什麼要借這個局殺了趙聽笛呢?
因為他覺得不公。
他與趙聽笛都是姓趙,可出身卻有著天壤之別。
二人雖然都是出自徽州紫池世家趙氏,可趙生簫氏旁系,而趙聽笛卻是嫡系。
在家族之中的待遇也有著雲泥之別。
正逢趙家老家主退居二線,不過幾個月就要舉行趙家少家主的推舉。
如若趙聽笛活著,他趙生簫就沒有半點贏的希望。
因為趙聽笛雖然身出嫡系,可身上沒有一絲紈絝弟子的作風,深受族中長輩的喜愛。
所以,趙聽笛必須死。
“大師兄,你在想什麼呢”,秦希音見到趙生簫失神,開口問道。
“沒什麼。”
“對了”,秦希音說道,“二師兄怎麼還沒出來。”
趙生簫一愣,但他很快掩藏起了自己的情緒,說道,“二師弟還有別的任務。”
秦希音到底是聰慧的人。
她故作高深地說道,“大師兄,我記得你們趙家不過幾日就要舉行家主的推選了吧?”
趙生簫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沒想到秦希音竟然看穿了自己的算盤。難道她早就……
秦希音也察覺到了趙生簫眼中稍縱即逝的殺機。
但她並不惱。
她說道,“我也聽老頭子說過,二師兄是他見過的‘劍心最最清澈之人’,若是假以時日,一定是能超過大師兄的。”
秦希音一邊說著,趙生簫的手上已經有了動作。
他已經握住了腰間的佩刀。
如果秦希音一有告發自己的意思,他便會出手殺了秦希音。
可秦希音下一句話便讓趙生簫絕望了,“這一次出門,老頭子給了我三道他親自篆刻的符籙。你傷不了我的。”
“功虧一簣啊”,趙生簫在心中憤恨道。
可秦希音此時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心思摻和你們趙家的事,這樣吧,大師兄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就替你保密。而且到時候回了宗門,我還可以替你打掩護。”
“真的?”
秦希音點了點頭。
那個徽州紫池的老頭還說了,她秦希音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涼薄的女子。
少女心裡在想什麼呢?
她在想那個手持雪亮白刃,心也如冰雪般乾淨的少年。
少女站在何處呢?
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