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
“沒事吧?”
“你還好嗎?”
看到王姐暈倒,離她最近的妮塔眼疾手快,趕緊一把將她扶住,其餘人見狀也立即圍了上來,關切的詢問她身體情況。
“你們帶她回房休息吧,我會讓人把飯菜送到你們房間去的。”阿叔朝小張吩咐道。
“阿叔,麻煩伱了。”小張感激的說道。
眾人手忙腳亂將王姐送回屋子,何家兵有些埋怨的說道:“王姐,你怎麼懷孕了都不說一聲呢,這要不是人美心善的林小姐眼疾手快的扶著你,這一摔還不得摔出個事,唉。”
周衛軍瞪了何家兵一眼,現在瞎子都能看出何家兵對妮塔起了心思,奈何你這邊將別人捧得再高,別人連個正眼都不給你。
一群人圍著王姐一番詢問後才得知,原來早在出發前王姐就得知自己懷孕了,只是她擔心部門其他人藉此頂替了自己考察員的工作,少了這次“下鄉”的經歷,回到崗位的福利會少很多,這才隱瞞了懷孕一事跟隨隊伍來到陳家村。
周衛軍嘆了口氣,念在王姐是隊裡的老人,只能叮囑眾人回去之後別將這事說出去了。
何家兵幾人打著照顧王姐的旗號賴在王姐和妮塔的房間不走,實則是想找機會和妮塔搭話。
但沒聊幾句,阿叔就派人送來了晚飯。
晚飯很簡單,幾碗白飯,三碟青菜,和一盤炒得有些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麼肉的炒肉。
何家兵等人早就餓了,端起飯就開吃,一邊吃一邊聊起了之前在祠堂祭拜一事,多多少少對剛才的祭拜和儀式有些發憷。
“你們說……哪家的神祭拜需要獻名字的啊,也不知道就這麼把名字獻上去,到底是好是壞。”一個考察隊員吃著飯,面色有些擔憂的說道。
王姐也說道:“是啊,我就是在寫上名字之後,突然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感,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哈哈。王姐,你那是懷孕了,孕吐造成的頭暈。再說了,阿叔都說這是本地的風俗,他總不能害我們吧。”小張說道。
何家兵也笑道:“你們真的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神神鬼鬼的。這什麼佛母連聽都沒聽過,可能就是陳家村的地方小神,要個名字怎麼了,難不成還能吃了你們?哈哈哈。”
何家兵和小張看著眾人擔憂的模樣,忍不住調侃起來,特別是何家兵為了在妮塔面前表現自己的不一樣,更是把佛母貶的一文不值。
“我看啊,這打擊迷信崇尚科學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去那什麼‘絕對不能進去的地道’瞧瞧,世間的恐懼不過都是自己嚇自己。”何家兵笑著說道。
王姐半靠在床上擺了擺手:“我身體不舒服,就不陪你們去了。”
“我也是,坐了一天的車,我現在就想躺著。”一名隊員也拒絕了何家兵的提議,準備回房休息。
“明天可能還要開車,山路不好走,我也先回去休息了。”周衛軍也拒絕隨行,並叮囑道:“小何,我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別在村子裡到處跑,別忘了我們的工作……明天耽誤了工作可就不好了。”
“沒事,我們隨處逛逛,很快就回來。”何家兵說道。
周衛軍見勸不住,就只能叮囑幾人別惹事,便和一名隊員一起回屋休息了。
“林小姐,你要不要也去瞧瞧?”何家兵主要目的是在妮塔面前彰顯自己的膽大與與眾不同,當然得邀請妮塔這位“觀眾”。
妮塔故意朝王姐那邊看了一眼,見對方已經睡下,這才點了點頭。
最後便是何家兵、小張、妮塔和一個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叫作“趙建軍”的中年人,四人一起組成“探險小隊”前往地道。
四人離開屋子,在前往祠堂的路上何家兵正拿著手電筒,對周圍破舊的建築語氣很是嫌棄的“點評”著,妮塔的精神感知突然發現遠處聚集著一群人,並且隱隱有感覺到邪祟的氣息。
何家兵正往前走著,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也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動靜,便叫上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過去。
來到祠堂外的一片空地上,只見空地兩邊的田邊插著一根根火把,火光隨風忽明忽暗,場內的光線並不是很足。
而此時場地內聚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差不多有幾十個人,跪成幾排,搖頭晃腦的念著詭異的咒文,正前方的祭臺上則坐著那個背上畫符的小女孩。
“唉,所以說迷信害死人啊,你看那孩子才多大就要遭這樣的罪。”何家兵這時候還管不住嘴,小聲的說道。
但很可惜,妮塔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小女孩身上,她想找出精神力感知探測到的那一縷邪祟氣息。
何家兵以為自己說的太小聲導致妮塔沒聽見,又加大了點聲音,結果這舉動直接引起了遠處小女孩的注意。
小女孩的目光朝妮塔這邊看過來的時候,視線剛好與之對上,一瞬間讓妮塔產生這小女孩就是“邪祟”的錯覺。
但之前在田邊初見小女孩的時候,妮塔就趁對方不注意用審判之眼觀察過一次,並沒有發現對方身上的邪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