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屍體的復仇夾雜著烤肉的氣息,那隻鬼手頓時被“燙”得又縮回了鏡子中。
要放在進入主神世界之前,妮塔敢在櫻花國自認第二巫女,那也就只有小白敢認第一。
因此後來逃出櫻花國去到泰國時,兩人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打”出了名號,一眾妖魔邪靈聽到黑白雙煞的大名,跟見了鬼一樣。
鬼都怕的巫女,可見兩人當時有多恐怖。
妮塔將每一面鏡子旁的蠟燭移到鏡子前,然後再微微調整了一下鏡子的方向,形成完美的折射。
簡單的“鏡陣術式”在她的“改陣”之下,從一開始的純“迷障陣法”變得更具有攻擊性。
如果大黑佛母沒有破壞最深處的封印,直接以虛弱狀態來到這裡,那就和那些鬼手一樣,鐵定被燒掉一層皮。
修改了“鏡陣術式”,妮塔繼續向深處走。
沒走多久,就見地道變得寬敞起來,一處空地上,擺放著一堆“祭品”。正中心是一個陶瓷盤子,裡面坐著一個兩掌大小的泥童像。
泥童像缺了半塊的腦袋上,貼著一張用密密麻麻小字寫滿的黃符,整張符上還有“福禍相依”四個血紅的大字。
圓盤的四周還有兩個圓盤,三個土碗擺成了一個“五角星”的模樣,每個碗中放著不同的“祭品”。
頭髮,牙齒,碎肉,灰蟲,不明的紅色液體。
“供奉……邪神。”妮塔蹲在祭品前研究了一番,回憶起在陳家村祠堂看到的詭異景象,心中忽然想起林歌所說的話。
大黑佛母詛咒的根源是它的臉,自己正是在陳家村祠堂抬頭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神像圖案,才遭到了詛咒!
顯然從那時候她就該注意到,陳氏族人應該是見大黑佛母的封印開始鬆動,而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封印大黑佛母,只能與其“和談”,以上供的方式拖住大黑佛母。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大黑佛母所在的墓穴中滿是“封印”,而陳氏族人又要不斷的向大黑佛母獻祭“孩童”。
比如那被割掉半塊耳朵的小女孩。
妮塔作為專業人士,自然不會像電影中那兩個男人,傻啦吧唧的撕掉泥童像上的黃符。
這種環境下,手賤就是找死。
妮塔不僅不會破壞貢品上的封印,相反,她還要加固封印。
只見她先將幾個盤子外移,將五角星擴大。
接著端起那碗不明的紅色液體輕輕晃了晃,沒有血腥氣,沒有凝固,顯然是血的可能比較小。
妮塔從旁邊拿起一塊小石子,在裝有紅色液體的碗裡沾了沾,接著以“五角星陣”為基礎補充封魔陣。
封魔陣外,妮塔又加上兩道封印。
“唉,小白,你們這種佈陣,施法,建立術式的驅魔方式好麻煩,我還是喜歡一刀劈了對方,這樣最簡單。”
妮塔嘆了口氣,大黑佛母是她遇到的這麼多邪魔外道中最“慫”的一個,雖說這種情況越慫代表對方的實力越弱,但她卻不會輕敵。輪迴世界一旦輕敵,那就和鬧鬼的環境手賤亂動符咒的下場一樣……找死。
補完三重封魔陣,妮塔起身繼續朝墓穴深處走去。
在通道的盡頭,前方能勉強看出是一個向下的通道,但這通道前則擋著一個一個人高的雙面鏡,上面用血紅的字寫著一句咒文。
妮塔抬手將手指放在口中用力一咬,能感受到疼痛。
但咬出一道血口卻沒有見到有血流出,妮塔原本想要用自己的血在鏡子上再加幾道封印的想法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