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蹲在陽臺上，看著下面的律師，埋怨道：“你幹嘛推他下去啊？”
如花解釋道：“我剛剛以為是你叫我推他下去。”
大頭很無奈的說：“他信念不夠，你推他下去就死定了。唉，快下去救人啊。”
說完，大頭轉過身準備下陽臺，順手按了一下如花，如花沒站穩，大叫一聲跳下陽臺。
大頭轉過身疑惑不解的看向下面：“唉，我叫你救人，你這麼著急幹嘛，這下好，我要救兩個了。”
……
門外，紫寧很是不解的看向林歌問道：“大師，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偷聽精神病談話？而且……我們算不算精神病人殺人案的‘目擊者’？我們要聯絡醫院嗎？”
“不用，走，帶你找高手。”林歌說完，下樓朝院子中走去。
院子靠海的圍欄前，擺滿了綠植和紅色的盆栽，一個剪了寸頭的女精神病人，端著盆百合花坐在長凳上，望著海邊。
林歌捏訣開啟天眼，向四周看去，什麼也沒看到，便拉著紫寧退到院子中等著。
“我們等什麼？”紫寧問。
“別急。”
這時，只見那女人抱著的百合花盆栽中，花朵緩緩朝著右側轉了過去，林歌也注意到，右邊有一道白煙從地下鑽出，凝聚成一個穿黑色風衣，帶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與女人對視半晌，微微笑道：“真不好意思，朋友多，應酬也多，所以回來晚了。你今天真漂亮。”
女人開心地笑了：“謝謝。”
男人目光看向院子裡的林歌，朝女人揚了揚頭：“那邊是你的新朋友？”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認識。”
男人走向林歌，目光掃了一眼他的旅行包，微微笑道：“我叫李昂。朋友怎麼稱呼？”
“趙德柱。”
“不是真名吧？”李昂挑了挑眉。
林歌很爽快的承認了：“不是。”
紫寧疑惑的東張西望，好奇的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李昂打量了一下林歌，直接說道：“我看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五行缺金，命裡無財，命格屬火，陽氣十足，這輩子應該誅邪不侵，與鬼無緣，為何身上卻有如此兇物？”
小丫頭似乎聽到李昂說她是“兇物”，十分不滿的從旅行包裡伸出小拳頭惡狠狠的捏拳兇了回去。
李昂上前叉腰，向小丫頭叫囂道：“怎麼樣，不服氣啊，比劃兩下，輸了我就道歉。”
小丫頭夠了勾手指，表示“來啊”。
李昂將手背在背後，大喊道：“準備！3！2！1！剪刀！”
李昂出了個剪刀。
而小丫頭的小手則出了拳頭。
李昂站的筆直，低下頭，認認真真的說：“對不起，我錯了。”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林歌：……
“你們這……交流的還挺愉快？”
“鬼嘛，能量體，也是精神體。我生前就能和精神體直接交流，死後交流就更容易一些。很多時候不用說話，對方都能感受到我在說什麼，比如現在……”李昂嘴唇都沒動，但林歌卻能清晰的聽到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李昂的靈魂為純白色，連灰煙都不是，因此紫寧根本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小丫頭似乎在和誰比劃。
“這，這裡不，不會有鬼吧？”紫寧躲在林歌身上，膽戰心驚的說。
林歌無奈的捏起天眼法訣，在她雙眼一抹，替她開啟天眼。
紫寧眨了眨眼，看到眼前的李昂，驚訝的往後一退：“啊，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