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歌趕忙喊道：“馗爺別一口氣吞完了，掰一塊給我家小丫頭。”
林歌的話還是晚了一些，鍾馗直接一口將鬼師父吞下，抹了抹嘴，大笑道：“美味啊，美味！”
“唉。”林歌嘆了口氣，想蹭一塊鬼師父碎片餵給自家小朋友的算盤落空了。
雖然鬼姐妹和小丫頭都不怎麼“聽話”，但小丫頭比較好拿捏，哪怕喂成凶神也不怕。讓她幫個忙搭個手放個惡靈空間什麼的，棒棒糖加遊樂園套餐就能隨隨便便搞定。
至於紅衣厲鬼變成凶神後會不會增加超度難度，這其實並沒有直接的影響。
因為人死後若要化作怨魂、惡鬼、厲鬼，主要是看死時的怨氣程度，怨氣越重，死後則煞氣越重，也更兇猛。
而紅衣厲鬼更像是厲鬼的“升級版”，需要滿足一些特定的條件，然後將死後的怨氣無限放大。
小丫頭的怨氣來自於對姐姐的嫉妒和對紅影厲鬼的誤解，因為在她眼中，是媽媽“殺了”自己。
小丫頭當時可能也就四五歲左右，根本不明白單親媽媽帶著兩個孩子的壓力，而小丫頭因為身體原因還需要持續注射胰島素。
紅影厲鬼承受不住壓力，又常年被筒子樓的住戶指指點點，精神上和生活上的雙重壓迫，最終選擇自殺。
紅影厲鬼卻又放不下重病的小丫頭，便想著帶她一起離開，於是告訴小丫頭她的病已經好了，讓她隨便吃最愛的朱古力。
再加上死前小丫頭穿著小紅裙放大了她的怨氣，這才使得死後化作紅衣厲鬼。
因此，只要不給小丫頭吃朱古力和帶糖的零食，她的怨氣就不會再繼續增加。
但要徹底消散紅衣厲鬼的怨氣很棘手，就連毛小方也需要和馬丹娜聯手，才有可能辦到。
只是一方面要損耗陽壽，另一方面那時候林歌擔心與血魔、邪龍的大戰，雖說只要林歌開口，毛小方不惜損耗陽壽也會幫他這個忙。
但最後林歌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完成超度，畢竟他損耗了陽壽還可以透過主神空間恢復，毛小方本就不是什麼長命百歲的命，還是不要禍害他比較好。
因此，小丫頭的怨氣在“紅衣”這個級別就已經是極致，再往上的凶神，鬼王，那些也只是煞氣，而不是怨氣。對超度小丫頭而言，是不是凶神也就沒有任何區別。
而煞氣要理解起來也很簡單，就是一個鬼的兇猛程度，就比如歐詠琪一套加煞氣的裝備，瞬間能讓她產生與紅衣厲鬼類似的恐怖，但事實上因為復活的緣故，歐詠琪身上甚至不具備厲鬼的怨氣。
鬼師父被吃了也沒辦法，林歌便打起其他的主意：“馗爺，這座城市妖魔橫行，送分呃，那什麼滿世界放詛咒的大黑佛母，妄想成仙的假道館，山精，厲鬼……來都來了，順便玩兩天再走唄？”
鍾馗懸停在空中，看向林歌大笑道：“你覺得本天師跟著你，那些妖魔鬼怪還會出來？不怕損了你的機緣？”
林歌心道機緣哪有小命要緊，不過想想也是，這話雖說囂張歸囂張，但也是事實。
以鍾馗的名號，鬼王見了也避之不及，讓他跟在身邊，估計很難遇到妖魔鬼怪。
別的不說，送分佛母肯定是不會繼續送分了。
想明白這點，林歌便拱手道：“今日多謝馗爺出手相助，我有一事不明，望馗爺解惑。”
“何事？”鍾馗問。
林歌隨即問道：“何為‘正義’，何為‘罪惡’，這二者之間的判斷標準是什麼？為什麼之前苦尋無果的‘正義值’，現在獲取又如此簡單，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偶然遇上？”
鍾馗哈哈一笑，反問道：“小子，你的‘道’是什麼‘道’，是天道地道人間道，還是你自己獨一無二的道？是非善惡本各有它的判斷標準，你不也有自己的一套判斷標準嗎？”
“呀哈哈哈哈哈——”
鍾馗猛灌一口酒：“抓住機會，找到自己的‘道’，便能撥開雲霧見青天！”
“哈哈哈，本天師去也！”
林歌趕緊叫道：“馗爺，等等！”
“你問的我答不了，我能答的你不會問。記住，沒有美味，就別找我了。”
啊這。
馗爺還要搶吃的？
……看來還是少請為妙。
鍾馗化作一道紅光飛入地底，留下揉著腦袋原地打轉的鐘炎火：“我怎麼感覺我飛來飛去，頭都快飛暈了。”
佳敏這是第一次看到鍾馗顯靈，早就被驚說不出話來，趕緊上前扶住自己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有些暈。鬼師父呢？”鍾炎火問。
佳敏激動的說：“被鍾馗老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