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繼續在化妝間裡翻找起來，拉開化妝桌的抽屜，在裡面找到幾張書頁，紙張和之前的屋子裡找到的日記類似。
而這幾張書頁中，還夾著一張劇院的門票，票上寫著“何頌生”的名字。
林歌翻看了那幾張紙，和何頌生的字跡一比，確認這些紙也屬於何頌生。
上面寫了一些何頌生和伶宜的瑣事，還有一些表達愛慕的情話，最後一張，則是一段“抱怨”——
“班主說這次木偶表演暫時取消。”
“因為神功戲主辦方覺得有些落伍，真是時代變了。”
“以前大家看到我的木偶戲都會豎起大拇指！”
“不過沒想到伶宜來劇團不久就受到班主賞識。”
“也不奇怪，如此的好歌聲有誰會不喜歡呢？”
“現在伶宜排練時一直把那支髮簪戴在頭上，她對我說髮簪是我們感情的見證。”
“也罷，這次我就當一個普通的觀眾吧。”
……
看到這，林歌對這次事件的劇情已經能猜出個大概。就在他想要繼續翻找時，靈敏的嗅覺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林歌立即捏訣抹過雙眼，天眼一開，立即捕捉到角落一個存放衣物的大箱子中飄散出一股稀薄的灰煙。
鬼魂？
雖不是惡鬼，但林歌也並沒有掉以輕心，取出屠刀走到大箱子前一挑箱鎖。
“咔嚓”一聲，腐朽的鎖釦直接被屠刀砍斷，林歌拿刀撬開箱子，雜亂的衣物中，蹲著一個矮胖的身影跪在中間，對著一套戲服不斷的磕頭，唸叨著什麼。
林歌仔細聽了聽，依舊沒能聽清楚對方在唸叨什麼。
“喂。”
林歌喚了幾聲，又用屠刀敲了敲箱子，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不斷的對著戲服磕頭。
“一縷殘魂？”
林歌記得《茅山秘術》中有記載，人有三魂七魄，若變鬼後消散，只剩一縷殘魂，那麼殘魂是沒有意識的，只會按照生前最後的“殘念”行動。
比如一人死前最後的遺願是見見某個人，死後靈魂消散，那麼在想見的人周圍，必定能發現一縷殘魂。
“戲服。”
林歌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件戲服，發現和何頌生臥室裡發現的那張戲服照片中伶宜所穿的戲服一樣。
林歌繞著箱子走了一圈，打量那跪著的殘魂，他穿著老式的唐裝，胸前繡著一個名牌。
林歌湊近一瞧，上面繡著兩個字——
“安·保。”
保安李保全？
林歌記得在保安室看到了李保全的辭職信，這人就是李保全，還是後面來應聘的新保安？
雖不能確定這人的具體身份，但從他此時的舉動來看，必定是對伶宜做了虧心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