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想不明白,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而是把失蹤的梅姨和冬叔找出來。
林歌從筒子樓找到街區,試圖找到梅姨和冬叔,但街坊鄰居都說,幾日前就沒見過這老兩口了。
下午,陳友讓阿威看著店,回家休息。一方面本來人就喪,剛被放出來,更沒什麼幹勁。另一方面,便宜徒弟回去睡了大半天了,怕他餓死在家裡。
結果回到家一瞧,屋裡卻沒人。陳友也沒多想,做起了晚飯,正當去廚房端菜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陳友以為林歌回來了,頭也不回的說:“你鼻子真靈,剛做好飯,聞著味就回來了。”
這時,客廳裡卻想起阿豪的聲音:“友哥,我想找你幫忙。”
陳友回頭一瞧是阿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現在還沒想到辦法該怎麼對付鍾發回魂,哪有功夫去當友好鄰居“幫忙”。
陳友拿著碗筷走到桌前坐下,語氣冷淡的說道:“幫什麼忙?這事你得去找燕叔,他喜歡幫忙。”
“2442。燕叔給我講了2442發生的事,友哥,只有你才幫得上忙。”阿豪說。
陳友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語氣略顯不屑的指了指牆上的五行八卦盤:“你猜博物館收不收這些爛東西?要不找個收破爛的問問,看這套破爛能賣多少錢?”
“你父親留給你的?”阿豪問。
陳友哼道:“很多代了,上面咖啡色那些是血漬。侵蝕的很深,怎麼洗都洗不掉。我們家鄉村子裡以前好多髒東西,就靠這些破銅爛鐵去搞定。但現在,除了我家的那個傻小子,誰會去學這些玩意兒?”
阿豪又問:“你的家人呢?”
“幹我們這行,有幾個能有好下場?我們這麼多代,說好聽點是四海為家,說壞點就是漂泊流浪。這裡是我老爸帶我來的最後一個地方,說過幾天就走,誰知道一眨眼住了幾十年。現在新收了個徒弟,我不想像我老爸一樣,哼,多管閒事,一去不回。”說著,陳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阿豪什麼也沒說,從兜裡掏出幾張畫紙攤開,遞給陳友:“小白畫的。”
畫紙上畫著一幅幅詭異的蠟筆畫,牆上的眼睛,屋中央吊死的身影,以及一個帶著一群灰影人的黑影人。
陳友將畫紙扔在桌上:“小白畫的又如何,上次在2442我已經仁至義盡。你怕是你的問題,不是它們的錯。楊鳳是傻的,有病就去看醫生,別留在這裡教壞了小孩。我只是個炒糯米飯的。”
阿豪質問道:“如果你有能力幫人,為什麼不幫忙?”
陳友哼道:“人家的事關你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能幫到忙?你跟我很相熟嗎?你跟他們又很相熟嗎?”
阿豪冷著臉問:“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不幫,我有那功夫和精力,不如留著教教徒弟,也算是後繼有人。”陳友抿了一口酒,他沒把鍾發回魂的事說出來,這事普通人幫不了忙,只會徒增煩惱。
鍾發這事還沒解決,他哪有心思去幫別人。
“如果你剛才說的那麼輕鬆,你就不會留下你老爸的東西。”阿豪拿起桌上的畫紙,憤怒的起身。
“喂。”
陳友叫住他,說道:“人有善人惡人之分,符也有分善符惡符。但凡符紙顏色越深,代表施法者借的力量越大。借法本身是一種極盡陰邪的方法,不留餘地給別人,同樣不留餘地給自己。相信我,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少管閒事,活得久。最好儘快搬走。”
結合鍾發的死和24層所發生的事,陳友也想明白了其中關鍵,他雖沒有明說,但最後還是選擇提醒阿豪。
這時,林歌恰好回來,碰到走到門口的阿豪。
陳友看到林歌,招了招手:“回來的正好,菜還沒涼,趕緊滾過來。”
阿豪走了,林歌坐到位置上,面色沉重將今天發生的事講給陳友聽。
“梅姨和忠叔失蹤了?”陳友面色一沉。
林歌點頭:“我找遍了整個筒子樓和街區,都沒打聽到兩人的去向。並且在梅姨家中,發現了煉屍的痕跡。”
林歌正說著,陳友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一聽,臉色大變:“什麼?鍾發的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