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錫望著被她緊握的手,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你若敢親我一下,我就重複一遍。”
她一怔,想了想,他與他到底是不一樣的。
手,微微放開,哪知卻被他反握住,“怎麼,交易不成功?”
“我不稀罕。”她道,繼而用力拭去臉上的淚痕,像撒氣的孩子,抿唇不語。
見她微微嘟著嘴,重錫笑道,“那我吃虧一些吧!”
她蹙眉望他,駭然驚覺他的臉在自己的視線裡無限放大。來不及反應,溫軟的唇已經覆了上來,侵佔了她所有的理智。
糯軟而甘甜,彷彿沾著蜜,又好似……暖了心。
一時間,她竟忘了反應。
他小心翼翼的摟緊她的腰肢,扣住她的後腦勺,容不得她逃開半步。舌尖挑開貝齒,搜尋著屬於她的美好,灌輸著屬於自己的氣息。
那是一種烙印,一種刻骨的歸屬。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上官靖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近在咫尺,不管什麼東西靠得太近,總是看得越模糊。好比人,好比心。靠得越近,越猜不透,看不明白。
有淚,悄無聲息的劃過她的臉頰,灼熱了他的肌膚,而後緩緩落下。
他終於鬆開她,眼底透著焦灼,“弄疼你了嗎?”
她盯著他,一語不發,淚卻越發洶湧難耐。
見狀,他深吸一口氣,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莫怕,我在!
*
年玉瑩怒然衝到上官靖羽的房間,房外倒了一地的奴才,連管家都被人打暈。
“人呢?人呢?”年玉瑩怒然直視身旁的丫頭,“你不是說被關在這裡嗎?”
“小姐,是關在這裡,將軍還吩咐了,不許……”丫頭瑟瑟發抖,撲通跪在地上。
音落,年玉瑩一腳踹醒地上的管家,“為何會這樣?上官靖羽去哪了?起來,都給我起來!”
管家得令來請上官靖羽過去,哪知剛到門口,眼前突然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如今聽得年玉瑩這樣大喊,瞬時明白出事了。
上官靖羽丟了!
那可是相府千金,如今丞相還等在書房要人!
這可如何是好?
管家急忙起身,瞬時面白如紙,“出事了出事了!人丟了!定然是被人劫走了。”
須知上官靖羽進來的時候,腿還一瘸一拐,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脫。所以……不管來者是善是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將軍府丟了相府的小姐,那就是罪無可恕!
管家火急火燎的衝出去,想必是找年世重彙報訊息。
年玉瑩漠然佇立,彷彿想起了什麼。
唇角微揚,眸色漸冷。
既然失了蹤,那乾脆,永遠都別再出現。
*
上官靖羽覺得累了,昏昏沉沉的靠在重錫的肩頭,合眸安睡。
他便抱著她,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不管抱多久,都不覺得累。饜足的容色,有著難以言說的欣喜。
驀地,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頭傳來素顏低冷之音,“師兄,有點麻煩。”
玉蠶絲迅速脫手,瞬時撩開了車窗簾子。外頭齊刷刷的攔著一圈黑衣人。看樣子,是有點麻煩。不過……
“公子,你先走。”銀面男子的劍,緩緩出鞘。冷劍出鞘,必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