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接下來會怎麼做?”趙玄機問,“當然我知道錢夕惕的想法,肯定是希望我去報復韋嘉,進而繼續死磕大德,而你也希望看到這一幕吧。”
慕容小樹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嘆息著搖頭:“算了,原本我覺得你這傢伙這麼厲害,讓你跟大德狗咬狗一嘴毛也是蠻好……打個比方唄、瞪眼乾嘛……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改變主意?”
“還不是你的病啊!”小樹臉色陰鬱,“和大德較量,肯定少不了打打殺殺的。你這身體打一次就早死幾個月,我慫恿你這麼幹,豈不是要害死你。算啦算啦,還是我自己單槍匹馬好了。反正楊漢興墜樓這件事也是個抓手,我再深挖一下。”
趙玄機點了點頭,心道這妞兒雖然想利用自己,但說到底只是想找個並肩作戰的伴兒。而一旦發現自己身體不好,又馬上改變了主意。就憑這一點,這個朋友就值得交。
小樹隨後又再次叮囑他不要衝動,也別忙著尋找錢夕惕了,橫豎錢夕惕就是一堆臭狗屎,你找到他也不能弄死弄殘,何必。再說我還得用他給我作證好多事呢,有用。
趙玄機盯著他看了看:“這話音兒聽起來,怎麼好像你知道錢夕惕這孫子躲在哪裡?”
“啊?我說了嗎?沒啊!”小樹拿著小手兒在嘴巴前面扇了扇,顯然有點失語。
不過趙玄機也接受了慕容小樹的建議,畢竟對錢夕惕這混蛋的報復已經夠狠。而要是真想進一步報仇,最好還是按照小樹的路子,在法律的框架內解決問題,安全穩妥。
趙玄機:“還有,剛才你似乎提到了悍匪一枝花和鷹刀?”
是啊,小樹剛才那些話的資訊量好大。
慕容小樹點了點頭:“聽說這兩個傢伙最近活動頻繁,而且就在咱們這一帶附近……等等!你是不是鷹刀呢?”
趙玄機苦笑:“當然不是。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懷疑絲襪大俠是不是一枝花呢,不都是女人嗎?”
“得了吧,那種破娘們兒,怎麼可能行俠仗義!”
小樹說一枝花是破娘們兒,因為她是一個——採!花!賊!
這是個女採花賊,但她和別的男採花賊一樣,也只盜採女孩子,實在是令人髮指。小樹把“令人髮指”這個詞連說了三遍,可見這個二二乎乎的小警花兒相當受不了這種事兒。
此時小樹已經皺起了眉頭,擺著手指:“一枝花、鷹刀、絲襪大俠,還有你,加上當初的景雷他們幾個……最近的雲水似乎很熱鬧呀,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呢。這是要搞事情嗎?看來我這位人民保護神的工作壓力很大呀。”
這姑娘的責任心太強了。
不過她說著的時候,還故意瞥了瞥趙玄機,似乎懷疑趙玄機也是這些奇怪人物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