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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富弼便繞道得勝橋蘇錦的宅院處約了蘇錦一道上朝,蘇錦也早已起來洗漱完畢,交代好錢鶴年和楊小四督促商鋪裝修事宜,便出了宅院。
富弼正等的心焦,見了蘇錦忙上前道:“賢弟啊,你可真是慢性子,今兒個先要上朝,然後要去見皇上,約好了巳時正去官驛見遼使,事情多的很,快上馬,咱們快走。”
蘇錦笑著山下打量富弼道:“富兄今日穿得跟個新郎官一樣,臉也修了,鬍子也剪了,這一身新官服可當真氣派的緊。”
富弼道:“你說的話,愚兄能不照辦麼?這身官服可是大日子才穿的,只好今日先穿上了,可不能在遼人面前失了體面。”
蘇錦邊上馬邊笑道:“你呀,身家鉅萬,卻吝嗇官服,花錢做兩身不就得了?”
富弼道:“那可不一樣,哥哥這身官服可是皇上親賜的,乃是宮中司衣司的手藝,金貴著呢。”
蘇錦道:“司衣司?什麼玩意?”
富弼催動馬匹和蘇錦並肩而行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宮中二十四司,司衣司是其中之一,乃是掌管皇上衣物裁剪配飾之司,那裡邊的師父可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能工巧手,做出來的衣服那叫一個考究;我這身官服便是皇上命司衣司所制,可金貴麼?”
蘇錦吐吐舌頭,伸出大指道:“這面子,可不是蓋的,給皇上做衣服的居然給你做了衣服,金貴,金貴的很。”
富弼忙道:“這是什麼話,可不能亂說,皇上這是恩典,朝中也有不少人每年都會得到皇上欽賜的官服,岳父大人、呂相、龐大人、陳大人都有過,只不過愚兄級別最低,在四品官裡我倒是第一個受此殊榮的。”
蘇錦看著富弼得意的樣子哈哈大笑,心道:這衣服做工也不咋地,跟我蘇記成衣鋪的衣服比的話,出了布料好了一大截之外,做工不見得便好。
兩人談談說說再入皇宮參加早朝,今日早朝也無甚大事,呂夷簡和杜衍雙雙告病,剩下一般官員們七嘴八舌的奏些沒營養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蘇錦依舊站在門邊的位置,聽得直打阿欠;也難怪,昨晚比較辛苦,在晏碧雲主僕那兒折騰到四更天方才回去,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又起來了,饒是蘇錦身子鍛鍊的還算是精幹,要照去年那病怏怏的樣子,早就面青唇白頭重腳輕了。
好容易熬到退朝,富弼趕緊過來招呼蘇錦去偏殿見皇上,蘇錦揉揉眼睛跟著富弼追著皇上的腳步趕到偏殿,趙禎已經換好便裝坐在書案邊喝茶了。
兩人參拜已畢,趙禎命人賜坐,又命內侍沏了兩杯茶上來,賜給兩人喝;富弼捧著茶不敢喝,蘇錦可不管,空肚子站在那兒挨凍了半天,熱茶正好暖胃,端起茶盅來喝了個西里呼嚕。
趙禎咳嗽一聲,揉揉眉心道:“兩位今日便要去跟遼使商談了吧,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富弼放下茶盅起身道:“啟奏皇上,臣倒是沒什麼要求,但問談判進行之時,遇有進退緊要之處,當聽從何人提點,是來親自見皇上奏報,還是去見哪位大人回稟?”
趙禎道:“瑣事你等自決,大事可去回稟呂相,由他定奪,他若不決的話,自會來稟報朕知曉。”
富弼點頭道:“遵旨!”
趙禎轉頭看著蘇錦道:“蘇錦,這一次又要你去替朕辦差了,心裡老大不願意吧。”
蘇錦笑道:“皇上說的哪裡話,為皇上分憂乃是臣子之責,豈會不願意,義不容辭才是。”
趙禎微笑道:“好,關鍵時候還是年輕一輩有擔當,朝中老臣謹慎有餘,都喪失了衝勁了,你放心,這回差事辦好了,朕和你前事一筆勾銷,今後再有功勞加倍論賞。”
蘇錦起身道:“那可多謝皇上了,君無戲言,可不能反悔。”
趙禎哈哈笑道:“朕豈有反悔的時候,朕要是反悔定然是你做了讓朕不能容忍之事,只要你勤勉辦差,朕自然會兌現承諾。”
富弼聽得迷迷糊糊的不懂,皇上和蘇錦之間也不知在打什麼啞謎,什麼一筆勾銷之類的,難道蘇錦跟皇上之間倒有一筆糊塗賬不成?
“那你有沒有要求呢?一併提出來,朕給你們解決後顧之憂。”
蘇錦想了想道:“臣倒是真有要求要皇上恩准。”
趙禎喝了口茶道:“講。”
蘇錦道:“其一,臣要有人手可調配,遼使百餘人的隨從,我和富大人就光棍兩個,豈非太過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