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聽她言語不善,心裡鬱悶的要死,這尼瑪是哪根香沒燒到哪位天使姐姐,偏偏作弄自己鬧出這麼一出大烏龍來,無奈之際只得絮絮叨叨將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晏碧雲聽得將信將疑,於是蘇錦將她請進書房,將黑盒子拿出來道:“藥丸便在這盒子裡,我是不敢開啟了,萬一惹了什麼漏子,小姐可要怪死我了。”
晏碧雲道:“那如何證明你說的是實話呢?”
蘇錦撓頭想了想道:“藥丸是不敢再聞了,打死也不聞,但這盒子裡倒是有一張寫了字的紙,不過那字我卻是一個不認識,拿出來給晏小姐過目,或許晏小姐能識得。”
晏碧雲鄙夷道:“你休打歪主意,當奴家不知你的居心麼?”
蘇錦氣的要死,第一次被別人當成是這樣的人,心道:媽了個逼的,老子要用強,你能逃得了我的手麼?狗脾氣上來了,將盒子往下一撂道:“那便無法證明了,小姐既然已經認定在下是故意對你唐突,在下又不能證明,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晏碧雲見蘇錦發怒,心中暗自得意,其實她已經對蘇錦所說的話信了九成,但這混蛋差點摸了自己的私.處,又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不整治他一番,難消心頭之恨,加上自己本來見到蘇錦就生出捉弄他的心思,這個機會不抓住,那也太便宜這混蛋了。
“笨!這物看似清水可解,用清水沾溼布巾堵住鼻孔,拿出那張紙來掛在窗外,我遠遠觀看便是,外邊風向活絡,難道這氣味還能起作用不成?”晏碧雲指點道。
蘇錦無奈,捲起兩塊絲帕,沾溼清水,塞在鼻孔中,那樣子活脫脫應了一句俗語:豬鼻子插蔥——裝象;晏碧雲見了他的滑稽樣子,再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的如春花綻放,萬物回春;蘇錦看的一呆,即便沒聞那藥丸,卻也心情盪漾了。
蘇錦鼻子塞著溼布巾,小心翼翼的將黑盒子開啟,不敢觸控,用毛筆桿將那張發黃的紙片挑出,再迅速將盒子關上,小心翼翼的好像後世某國的排雷兵一般。
紙片被鋪在外邊的一束月季花從上,此時早已退出書房老遠的晏碧雲這才用一方絲帕捂著鼻端上前檢視,黃紙片上三五成行的潦草字跡還算清晰,晏碧雲只看了幾眼便面紅耳赤起來。
“趕緊收起來吧,可千萬別在人前顯擺。”晏碧雲對蘇錦道。
蘇錦大吸幾口空氣,重新裝備好‘排雷’工具,將黃紙片重新‘封印’入盒,將小盒子遠遠的放入書房拐角的一個木箱中,上邊還不放心的鋪上一層簾布,這才拔出鼻塞問道:“晏小姐可識得那上面的字麼?”
晏碧雲道:“奴家確實是錯怪你了,那紙上的字是西夏國文字,看似個個漢字,實際上一個都不是,所以你不識得也是情有可原。”
蘇錦長鞠道:“可算是為我正名了,否則今日之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晏碧雲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道:“但你無意間得來的東西便可以隨便嗅聞麼?這藥丸聞一下便是……便是……那般情狀,若是一不小心吃下去,豈非……豈非要出人命麼?”
蘇錦也有些心驚,是什麼樣的藥材所治,會有這般霸氣的效力,聞一聞便精神抖擻,吃下去還不捅破長天麼?
“晏小姐既識得西夏文,那紙片上所寫的文字是何種意思呢?”
晏碧雲再次臉紅過耳,在硯臺裡滴上幾滴水,快速磨了磨,稍見墨色便提起筆來在白紙上寫下數行淡淡的墨字。
蘇錦拿起一看,只見寫道:“烈陽回春丸,藥材:銀狐囊、公羊草、白虎仗、雪杏仁、蝰精。”
蘇錦看的瞠目結舌,這些藥材看著名字都叼的一塌糊塗,看來定是名貴無比了。
晏碧雲輕如蚊吶般的道:“這上面我只識得兩味,均是從醫書的畫圖得知,均有……均有強筋壯骨之效,實物碧雲也不曾見識,但聯絡你剛才所發症狀,想必定是那般藥效的東西。”
蘇錦小聲嘀咕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此物一聞便見效,可比後世的藍色小藥丸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