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娃陰冷地笑笑:“你這膝蓋兒很軟和,說彎就彎到地上了?”爐頭說:“好鹿師,我叫你碎爺!你現在咋樣釀製我,我都不吭一聲。”勺娃說:“我罵你嫌臭了我的嘴,打你還怕髒了我的手,用你們河南的話不說日說操,操你尻子會賤了我的毬!”爐頭虛汗直冒:“我不是人,是豬是狗是王八是畜生……”勺娃說:“你先前怎樣罵我,現在就怎樣罵你自個;先前怎樣打我,現在你就照那樣打你。站起來開始——”爐頭站起來,左手抽左邊耳光,右手抽右邊耳光,自己撕自己耳朵,擰自己臉皮,口裡連續不斷地罵著自己:“我**媽,**奶,**姐,操……”勺娃抽著煙靠坐在椅背上欣賞這個怪物自打自罵,一邊說:“使勁罵使勁打,不準停下……”直到爐頭掄不動胳膊罵不出聲來死豬一樣癱倒在磚地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