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北城機械廠裡面,迴盪著陣陣慎人的哀嚎。
莊陸躺在地上,眼角塌陷,鼻樑腫脹,臉上已經看不出人形,整個人昏死過去。
孫萬全成為了無膝之人,膝蓋處碎成一片,鮮血染溼了褲子。
小三的嘴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洞,還在嘔著鮮血和粘液。
小四的一根小拇指被生生砸碎,血肉破碎,再無接治可能。
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殘廢之人。
周圍的工人們已是嚇破了膽,他們不過是這個社會當中最普通的一個階層,除了暴力的港島電影,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啊!
莊飛看著弟弟的慘狀,卻是一個屁都不敢放,他不知道李先生是誰,只知道這是吳康都惹不起的人物。
但他要是見到了上個週六李東在君家的作為,估計會搶著把自己弟弟的膝蓋打碎吧。
“小東!”
李大山輕輕喚了一聲,雖然他也很解氣,但不想兒子就此被陰霾遮蔽了心境。
李東眼中的血色消退,整個人的氣場也平靜下來,看著父親,他平靜地道:
“爸,我沒事。”
然後他抬起手,在一眾恐慌的工人群中,接二連三地點指著人頭: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人,滾蛋,春江以後沒有你們容身之所,再讓我見到你們,我讓你們家破人亡!”
一聲暴喝,嚇得這些人心尖兒直顫,卻是啞然無聲。
這些人,都是方才對他們父子抱有幸災樂禍心態的人,身處低位尚不知同病相憐,那便讓他們流離失所吧!
整個工廠鴉雀無聲,這裡所有的人,此時都要仰仗李東的鼻息而活。
這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這個相貌無奇的少年,一句話,卻可以掌控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起來。”李東瞥了一眼吳康,命令道。
吳康這才起身,只覺得腰都酸了,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看到幾個人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禁咽口唾沫。
這也算是李東對吳康的一個警示,為他所用,可以,時時刻刻繃緊神經,不要讓身邊人觸犯李東的逆鱗,否則,無論誰都難逃一死。
“爸,我們走吧。”
李東走到父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大山點了點頭。
父子二人大步離去,從此,這北城機械廠與他們再無關聯。
吳康冷冷地看了莊飛一眼,一揮手,率領眾保鏢跟著離去。
人潮離去,莊飛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昏死的弟弟,臉色灰暗。
一眾工人更是仗馬寒蟬,那些被李東敲定了命運的人,都是一臉恐懼和頹喪。
……
“李,李先生,伯父,實在是對不起,這事是我疏忽!”
上了車,吳康對李東和李大山連連致歉,他現在還心有餘悸,看著那幾個被弄殘廢了的人,忽地就想起了君家晚宴。
李東目視前方,無語。
李大山嘆口氣:“吳總,你客氣了。”
得到李大山的撫慰,吳康才算是鬆了口氣。
“爸,之前和你說了,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奇地名城就開業了,這兩天我去找江心羽,把手續給你轉了。”李東淡然道。
李大山點了點頭,只是心思越發沉重。
何時,他的兒子已經成為這德城,甚至這春江說一不二的龍頭老大了?!
吳康接話道:“開業那天,吳某一定前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