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大山擰著眉頭,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李東道:“我前些日子受一高人指點,承蒙了大量恩賜,不但進入了修煉之道,而且這煉藥寫符之術也是修為大成!”
“爸,那靈藥,是我所煉,這靈符,是我所寫,而現在,我也有了顛覆那君家,甚至洪烈兩家的資本!”
“我們父子,現在已經擁有了重回往日巔峰的能力!這段時間,我們承受了太多,而我們曾經受過的所有屈辱,已經到了全部討回的時刻!”
澎湃的氣浪灌滿了整個房間,茶几上的茶杯滾落到地上,廉價的黃色燈泡咔嚓咔嚓地閃。
李大山看著氣勢大漲的兒子,不禁感到有些氣短:“小東,小東!”
李東回過神來,將氣息收斂,注視著父親,一言不發。
李大山感到頭暈目眩,兒子這一番舉動,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看著李東,問道:“兒子,你說的是真的?”
李東平淡地說:“父親,靈藥和靈符都擺在你眼前,若不是我親手煉製,你以為,誰會接濟我們落魄的父子二人呢?”
李大山沉吟。
是啊,事情正擺在他面前,雖然太過離譜,可是由不得他不相信。
但三年多的磨礪,李大山的心早已沉如死灰,也沒了往日睥睨天下的霸道風範。
“小東,即便你現在有如此神通,但你畢竟孤身一人,那君家,乃至洪家烈家,都是橫亙一方的龐然大物,你怎麼可能擊垮他們呢?”李大山憂慮道。
然後他嘆口氣:“小東,既然你蒙受瞭如此傳承,那邊好生修煉,將來成為一名修煉者,有一個好前途,就算讓你老爸安心了。”
李東眼眶都要瞪裂:“父親!我說過,你是李大山,濱城的李大山!家族軟弱,你也要像他們一樣懦弱不堪,任人欺凌麼!
你的斷指斷腿,難道任它去了麼?
我父子二人如喪家犬一般被人驅趕,就這樣算了麼?
我母親的在天之靈,難道連一絲慰藉都無法得到了麼?
那些讓我們恥辱與仇恨加身的人,不應該墮下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能翻身麼?!!!”
李東的一番咆哮與質問,讓李大山長大了嘴巴,只感到血液一陣翻騰。
“小柔,小柔……”
半晌,李大山埋下了頭,雙手捂住臉龐,無助地哭喊起了李東母親的小名。
李東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眼中也是血紅一片。
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大山緩緩將頭抬起,和李東對視,說道:
“你說得對,你父親,是李大山,是濱城的李大山!”
廉價的公寓小屋裡,李大山腰背挺直,臉上的頹廢緩緩散去,一種許久未現的霸氣,正在逐漸滋長。
李東笑了,這笑容裡,還有著些許苦澀。
……
晚上回到陳家,李東把另外一張金衫符交給了唐以若,告訴她要時時佩戴在身上。
夜晚,李東沒有進入睡眠,他盤膝坐在床榻之上,眼目微垂,如老僧入定。
一聲呢喃,打破黑暗。
“君家,我來了,你們,便是我父子二人凱旋的第一步。”
……
次日,星期六。
李東和李大山父子二人,來到了德城的高階豪華酒店,金上元。
站在酒店門前,看著這座比起幾年前更加富麗堂皇的酒店,李大山心中感慨萬千,嘴唇一陣噙動。
李東安慰地拍了拍父親的背,道:“爸,進去,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