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請問老家是?”
見到這個董禮一直都悶頭不語,王廣笑了笑,率先對李東開啟了話匣子。
李東抬起頭,發現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笑了笑:“春水生人。”
“這樣啊……”王廣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不知先生是哪門哪派?”
李東淡淡道:“我無門無派,一個散人而已。”
見到李東這麼說,眾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李東是不願意說,還是真的是一個散人。
不過多數人還覺得李東是不想透露,畢竟毫無背景的話,僅僅依靠自己修成四品的境界,那難度是相當之大的。
但李東不願意說,他們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大家畢竟同為四品煉藥師,相互之間肯定是非常尊重的。
“喝酒,喝酒!”
“對,相識不易,我帶來了醒神丹,大家暢快地喝!”
“老哥,真有你的!”
酒席,最能夠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哪怕是煉藥師也不外如是。
酒足飯飽,高建成安排所有人在一家五星級賓館住了宿,一些被淘汰下來的人則是不願久留,吃過了午飯便匆匆告辭。
而次日一早,所有人便要啟程前往位於濱城的軍區療養院。
晚上又聚了一次餐,煉藥師們便紛紛回房,或修煉,或休息。
豪華的雙人間裡,方然和大長老魏立站在窗前,隔床看著窗外的夜景,夜空下,霓虹燈和車流交相輝映,顯示著這座城市的躁動。
“李先生怎麼沒來?”長鬚長眉的萬藥閣大長老魏立負手立在窗前,開口問道。
“不清楚,”方然搖了搖頭,“當時先生多問了幾句,我以為他是有興趣的,也許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吧……我看不透他。”
魏立說:“先生來了,或許應該會有辦法吧。”
“或許吧,也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情況,拿不準。”方然沉聲。
李東和王廣分配到了一個房間裡面,王廣是一個很健談的人,雖然這個董禮有些內向冰冷,但王廣仍然和他熟絡地交談著。
“董老弟,進入四品多長時間了?”王廣坐在床邊,問。
“不多時,兩年。”李東笑。
“慢慢熬吧,我升入四品已經快五年了,估計再過三年,五十五歲之前,興許才能突破。”王廣感嘆了一句。
“嗯,對了,你在黑江,是在那一門?”李東問。
王廣一笑:“老弟,我不隸屬於宗門,我和你倒是差不多,也算是個散人,現在在給一個大家族工作,吃的是人家的飯,受人家提攜。”
“這樣啊。”李東點了點頭。
兩人又隨便聊了聊,就各自進行修煉了。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盤腿坐在床上的王廣,李東則是隨意得多,靠著床頭,雙手枕在腦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
次日早,煉藥師們乘坐著一輛輛黑色的賓士,沿著告訴駛往濱城的軍區療養院。
行駛了將近三個小時,中午時分,只見周圍一片綠樹瓦牆,位於濱城的奉天軍區療養院到了。
療養院的大門口,高建成和守門的警衛員打了一下招呼,對方一個敬禮,大門開啟,放行了。
車速放緩,倚著車窗,李東向外面看去,平平整整的石子小道上,不少佝僂著身子的白髮老頭遛彎,還有一些穿著白色大褂的護工在院裡傳梭。
看著那些和尋常老人並無區別的老頭,李東心說,這些人在退休之前,都是聲名顯赫之輩,都是在這個國度裡面執掌一方的存在。
收回視線,李東並不在意。
在院子裡又行駛了近三分鐘,賓士車紛紛停靠在了一棟外觀樸實無華的別墅門前。
車門開啟,煉藥師們依次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