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抬腳踩在了劉大師撅起的屁股上，腳掌踏了踏，一開口，語氣帶著不以為意的輕蔑：
“劉大師？”
劉大師閉著眼睛，感到萬分屈辱，不說話。
李東又踏了踏，抬頭環顧四周：“人外有人？”
周圍的弟子們都低下了頭，不敢和李東對視。
劉大師還是不吭聲。
嗵！
伴隨著一聲悶響，李東一腳把劉大師踢了出去，只見他像個滾地葫蘆一樣向前翻滾著，洗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練功服，此刻都變了泥蛋子。
“還老夫大圓滿，就這德行，狗屁吧你。”
李東啐了一口，隨後穿過避讓的人群，大踏步向外走去。
他這一走，人群頓時議論開了。
“這小夥子，真看不出來啊，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黃階初期！”
“黃階初期都未必啊，我看都得是黃階中期！”
“太厲害了，真是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聽著周圍人對李東的誇讚，劉大師的弟子們還闆闆整整地站著，一動也不敢動，他們擔心李東就貓在旁邊，等著找他們的後賬。
圍觀的遊客們嘰嘰喳喳地吵了一會兒，興致也過了，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大師，又看了看他一眾話都不敢說的弟子們，搖了搖頭，就都散了。
好半晌，確定李東真走遠了，弟子們紛紛圍到了劉大師的身邊，趕緊把他攙扶了起來。
“師父，師父！”
……
溜達著，李東來到了“大山家常菜”的門前，撩開門簾，走了進去。
這個點飯館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孫茹正在拖著地，李大山在廚房裡面拾掇著，準備打烊走人。
“小東！”
聽到門簾嘩啦啦的聲響，孫茹抬起頭，一看到是李東，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放下墩布，趕緊走上前來，摘下李東的書包，拉著他到旁邊坐下。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圍裙，孫茹擦擦手，然後到後廚給李東洗蘋果。
“李叔，小東來了。”
李大山從後廚探出頭，問：“你咋來了？”
李東坐在座位上，在屋子裡面東張西望，然後看看李大山，隨意地回答道：“我放學去公園呆了會兒，那涼快。”
“作業做了麼？在外面浪到這麼晚！”李大山瞪了他一眼。
“做完了，在公園石桌上寫的。”李東扯淡道。
“那還成。”李大山又鑽了回去。
孫茹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鮮亮亮的蘋果，甩了甩上面的水，走到李東跟前，遞給他。
“小東，吃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