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羽如妍與刀山所立之處,散開的氣浪如秋風掃葉般揚在每個人的臉上。
眾人目瞪口呆,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竟然硬接下了刀山一拳。
不可思議。
刀山亦是如此,從一開始自信滿滿到後來匪夷所思,僅僅是一拳的時間。
這拳足可轟死一隻成年猛虎,但羽如妍卻身形未動半分,這讓刀山頗為疑惑,但更為令人詫異的是,其拳頭竟忽然失了知覺麻木不已,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這個少女。
“這……怎麼可能?”
刀山收拳退了三步,卻見其右手五根手指節盡數折斷,痛感方才從手上傳來。
“啊!”
刀山發出一聲如獸慘叫,傳出數里,松柏上的無名小鳥被驚的飛往別處。
連李承俞見狀亦是倒吸一口冷氣,側目不看,這十指連心之痛楚,不敢去想。
老大婁得化立刻衝上前,見刀山受傷不輕,再令道:“大家一起上。”
十七人瞬間就將包圍圈縮小,各執兵刃往羽如妍衝去。
羽如妍望著這些男女老少皆有的賊寇,其中更有受傷的老者和十幾歲的少年,很明顯不是專業打劫的。
十步!
五步!
……
就在十八判官即將近身之時,一道白光忽的閃現,與此同時,一聲刀嘯之聲響起。
“鏘!”
十八判官眼前一晃,均自覺著攔腰受了強悍一擊,本是前衝的身體,突地被震出十步開外,落地哀嚎不起。
再望去,羽如妍傲然立於原地,手中一柄刀泛著寒光。婁得化心有不甘,雖不願相信眼前一幕,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就是十八判官被這少女手中的刀,僅一刀就給擊敗了。
羽如妍環視一週,眉頭一皺,有些不滿這一刀的威力較之前在熔爐中要弱了許多,不過十八判官也再無抵抗之力。
拖刀而至婁得化身前,刀尖指著婁得化的腦袋,冷漠道:“你可服氣?”
婁得化捂住腹部的刀口,嘴角滲出了一些鮮血。
“成王敗寇,沒什麼服不服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契武江湖上,難免碰到實力強勁之人,十八判官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都是小心翼翼,都是儘量避開強者,但沒想到今日載在了一個小姑娘手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他還是懂一些的,既然遇到了,也躲不過,那便坦然接受,只是這些跟著他的兄弟姐妹不該遭此劫難。
婁得化看了眼其他人,眼神變得溫和,他忽然強忍傷痛,向羽如妍拱手抱拳求道。
“我婁得化一輩子沒給人跪下,今日我跪下求你,放了我這些兄弟姐妹。”
其他人聞言,自然不肯,當年他們哪一個不是抱著同生共死的決心才跟著婁得化的,如今生死之際,哪有偷生的道理。
“大哥,別求她,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們陪你!”
“對,要死一起死!”
……
其他人沒有一個願意苟活,婁得化卻發怒道:“說的什麼屁話,你們要是陪我死了,那你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還在等你們回去啊,聽我的回道自己的家,以後不要做這一行了,做一個平頭百姓,也能養活家人。”
溫白書帶著哭腔說道:“大哥,國都沒了,我們哪還有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羽如妍沒有收回刀,仍然指著婁得化。
“我說過要放你們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