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擰擰眉,“彆著急,咱們再聽他們說說。”
兩個人站在視窗接著聽著,店裡夥計又說道:“之前可是你自己要去賭的,我們可沒逼著你。你自己賭輸了,卻又賴錢,別說你要報官了,你明天要是再不給錢,我都要報官了!”
夥計說完這番話,商人打扮的男子氣勢瞬間弱了不少。
“我沒說要賴錢,可是你們把我關在這裡,還不給飯吃,你讓我去哪裡給你們籌銀子去!”
夥計繼續說道:“我們讓你去籌錢,你卻趁機跑路,我們才不得已把你關在這的。要是不餓上你幾天,豈能便宜了你?”
聽他們說到這,念珍還是一臉的擔心,拽著富小九問:“小九,他們這莫不是私設了賭場?這不也是家黑店嗎?”
富小九卻謹慎的說道:“咱們不能先入為主,這店裡要是有賭場也未必不是合法經營的。”
兩個人正在議論著,那商人就被幾個夥計拉扯走了,富小九房間的門也被敲響了。
“娘子,是我。”
是萬臨的聲音。
富小九馬上開了門,萬臨和萬彰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聽到樓下有人在爭吵了吧?”萬臨直接問道。
富小九和念珍齊齊點頭。
萬臨來到窗邊往外看了看,說道:“這家客棧裡設有賭場,徐大哥已經去打探了,如果這裡的賭場是私設的,咱們就退房。”
富小九沒萬臨這麼緊張,無所謂的說道:“咱們只在這住一晚,他這裡的賭場若是私設的,只要不影響咱們就好了。而且這個時候再去找客棧,恐怕是沒有空房的。”
念珍也說道:“剛才他們已經吵完了,估計也不能再炒了,咱們就別折騰了。”
萬彰向念珍走了過來,關切的說道:“娘子沒被他們的吵鬧嚇到吧?”
念珍面帶輕鬆的笑了笑,“咱們連劫道兒的都見過了,這點小吵小鬧有什麼好怕的?”
萬彰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也是,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咱們都長了不少膽識。”
這時又傳來了敲門聲,萬臨說了聲“進來”,徐景山便推門而入。
“我打聽到了,這家客棧的確設有賭場,不過這賭場是官府允許的,剛才那個商人也的確是自己去賭的,賭輸了說去籌錢,結果要溜,被客棧的夥計給抓回來了。那商人姓方,據說他本來是要帶著做生意賺的錢回家的,結果一時興起去賭了,便把所有錢都搭了進去。”
“他姓方?”富小九忽然皺皺眉。
萬臨看向了富小九,瞬間讀懂了富小九眼神的意思,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他是方老伯的兒子?”
徐景山撓撓頭,“不會這麼巧吧?”
富小九說道:“徐大哥,麻煩你再去打探打探,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方老伯的兒子。方老伯一家都是實誠人,若他真是方老伯的兒子,咱們就幫幫他。”
徐景山痛快的答應道:“好說,我再去看看。”
萬臨拉過富小九的手,問道:“娘子,你打算怎麼幫方老伯的兒子?你是要幫他還清賭債嗎?咱們不知道他欠了多少銀子,他若是欠的多,咱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富小九冷靜的說道:“我這個人有同情心卻不是聖母婊。要是超出我能力範圍外的,我肯定不會幫他。你以為我會為了幫他把咱們的路費都搭上嗎?”
萬臨不解的問道:“那娘子的意思是?”
富小九神秘一笑,“等徐大哥打聽妥當了,我再告訴你我有什麼主意。”
徐景山不負眾望,很快就把情況都打聽清楚了。
那個欠了賭債的商人叫方廣才,的確是方老伯的兒子,他是老大。他輸掉了自己的本金六十兩銀子,又欠了一百兩銀子,此時正被關在柴房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