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飛枝緊張害羞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不敢去正視白玉笙的眼睛,微垂著眼簾看著自己的手就這樣被白玉笙團在手裡,只覺得恍然如夢。
白玉笙見她身子僵直的垂著眼簾,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瓷般細膩的臉頰上染上了兩道緋紅的紅暈,彷彿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的不諳世事的仙子般,格外令人憐惜。
白玉笙的大腦突然沒有控制住他的身體,俯下身去在萬飛枝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了一下。
萬飛枝的周身立時感到一陣酥麻,白玉笙的嘴唇在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心也跳得厲害,心裡也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白玉笙的臉紅了個徹底,馬上放開了萬飛枝的手。
兩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啊!”
萬飛枝突然驚叫了一聲,原來她沒注意,往後退的時候腳跟磕到了床腿上很是吃痛。
“小心!”
白玉笙以為她要摔倒,忙上前一步緊張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環入到了懷中。
“你沒事吧?”白玉笙關切的問道。
萬飛枝的臉緊緊貼在白玉笙的胸口,分不清她現在聽到的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白玉笙的心跳聲,她的耳根的紅得發燙了。
“我沒事。”萬飛枝低頭說道。
白玉笙這才反應過來,忙問:“你剛才是不是磕到了腳?我給你看看吧。”
“不,不用了,不妨事的。”萬飛枝說著就想從他懷裡出來。
白玉笙也發覺他如此抱著人家姑娘不太妥當,都忘了他剛才偷香的行為也沒比這妥當到哪去。
白玉笙立刻放開了萬飛枝,然後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哄著臉低著頭向萬飛枝賠禮道:“請萬小姐恕罪,在下方才失禮了。”
萬飛枝低著頭答道:“白郎中別這麼說,我、我沒放在心上。”
萬飛枝這時瞄到荷包還在白玉笙手裡攥著,她現在好後悔把那麼個醜東西送給白玉笙,可往回要也不是那麼回事。
萬飛枝正覺得尷尬,白玉笙忽然說道:“對了,這荷包還請萬小姐幫我係上吧。”
“啊?好、好的。”萬飛枝硬著頭皮走到白玉笙跟前,把荷包繫到了他腰間。
白玉笙對萬飛枝笑了笑,“多謝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萬飛枝也勉強一笑,“好。”
富小九帶著薛成文站在耿萍的包子鋪門口閒聊著,耿萍往醫館探了探頭,笑問道:“我看著白郎中可進去挺久了,看來他們倆聊得不錯。”
富小九欣慰的說道:“我看也是。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走到了一起。”
富小九剛說完,白玉笙就出來了,富小九注意到他腰間繫著萬飛枝繡的荷包,他臉上還滿是春光。
萬飛枝像個嬌羞的小媳婦般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富小九等人立刻轉移了視線,假裝在閒聊。
“哎?你們聊完了?”
直到白玉笙走到門口,富小九才轉過臉來問了句。
白玉笙見他們都等在門口,強作鎮定的笑了笑,“是,我跟萬小姐聊的很愉快。”
富小九向萬飛枝看了一眼,萬飛枝雖是低著頭,卻從她緋紅的臉頰能看得出她是歡喜的。
富小九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對萬飛枝說道:“飛枝,你怎麼跟白郎中聊了這麼會兒就聊完了?反正現在是午休,你們多聊會也無妨的。”
萬飛枝低著頭答道:“我們聊得不少了,別、別耽擱了白郎中中午休息,他的病才好了沒多久,不能太勞累。”
耿萍笑著打趣道:“這還沒過門呢,就知道如此疼人了!白郎中,你好福氣啊!”
白玉笙對她笑了笑,“能娶到萬小姐的確是在下的福氣。”
富小九對他們剛才的相處的狀態很滿意,也不逗他們了,對白玉笙說道:“今晚我娘要做暖鍋,請你和白太醫過來吃飯。白郎中,我話可帶到了,你和白太醫可別忘了過來啊!”
白玉笙拱手道:“多謝萬老夫人美意,我們父子二人必定守時前去。”
富小九等人目送著白玉笙回了懸濟堂,耿萍看著萬飛枝羨豔的說道:“飛枝啊,你這名字取得好!你現在真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等你嫁過去,那你可就是懸濟堂的老闆娘了!這麼風光,怕是要把京城裡的千金小姐們都嫉妒死嘍!”
若不是耿萍提到,萬飛枝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