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見白紀厚氣得不輕,忙勸慰他道:“爹,您先別生氣,這事不一定跟他有關係。就算我真是因為跟他喝酒導致昏迷這麼長時間的,也不怪他。誰讓我總是拉著他喝酒,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貪杯。”
白紀厚拉著臉說道:“你淨為他說話!唉,不過你前段日子的確太苦悶了些......”
看到白玉笙平安無事的甦醒了,他的心結也解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白紀厚對顧澤的埋怨也沒剛才那麼深了。
“這回你不會再有煩心事了,我看得出你對萬小姐有心,她對你更是沒話說,你不用再借酒消愁了吧?”
白玉笙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若不是因為我經歷過這一次,也不會檢驗出誰對我真心。說實話,我答應娶萬小姐有感激她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給我的印象不錯,她是個有決斷且又有膽識的女孩子。而且她有志向做郎中,我們以後就可以夫唱婦隨了。”
白玉笙說到此處,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對白紀厚說道:“等到我與萬小姐成親,咱們家與富郎中家就成為了秦晉之好。彼時咱們兩家醫館若是聯手,這京城之中定再無對手了。”
白紀厚縷著鬍子說道:“這點我也想到了。我看那富郎中是個女中豪傑,與她聯手我沒意見。不過有一點,她畢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那萬臨風頭正盛,我看他仕途坦蕩,他若再升遷,富郎中不知道何時就會歸家相夫教子了。咱們還是先別跟她說聯手之事了吧。”
白玉笙點頭道:“還是您想的周全,這件事得從長計議。過幾天等我身體不虛了,咱們爺倆就去萬家提親吧。”
白紀厚把富小九和萬飛枝叫了進來,跟她們說過個三兩天的就去萬家提親。
富小九高興的答應了,既然事情已經說定,白玉笙也沒什麼事了,她就先帶著萬飛枝回去了。
白紀厚趕緊給皇上寫了摺子,告訴他白玉笙好了,而且也重新定了親事。
寫完摺子白紀厚就去了太醫院,把這件兩件喜事告訴了高院判,並讓他把摺子呈給皇上。
高院判聽了非常高興,說晚上要過來看看白玉笙,還提前恭賀了白玉笙和萬飛枝的喜事。
白紀厚卻沒急著把這件事告訴程家。
他對程家是有些不滿的。
他們為了女兒著想退婚可以理解,可他們太著急了些,白玉笙才倒下的第二天就退了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把女兒令許他人了。
而且他們一家三口說是來探望白玉笙,可才來了幾次,看在親戚的情面上也不該如此薄情才是。
白紀厚這才看清了程家人的嘴臉,也暗自慶幸白玉笙大病了一場。
富小九和萬飛枝從白家出來後沒回醫館,她們直接回了家,要把這兩件喜事告訴萬婆子和萬老頭。
萬婆子正在做午飯,萬老頭剛檢視完水晶蘭在餵狗,看到富小九和萬飛枝神色匆忙的回來了,被她們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你們倆咋回來了?”
富小九高興的說道:“我們回來是要告訴您和娘兩件喜事的!”
“啥喜事啊?”萬老頭可想不出來這時候還能有啥喜事。
萬婆子聽到她們的動靜拿著鍋鏟就從灶房出來了,著急的來到她們面前問道:“快說說,有啥喜事了?”
富小九看了眼一臉嬌羞的萬飛枝,笑著說道:“白玉笙醒了!他要娶飛枝!”
“啥?”
萬婆子和萬老頭同時驚得扔掉了手裡的鍋鏟和狗食盆。
“我,我沒聽錯吧?”萬婆子連忙上前拉住了富小九確認道。
富小九笑著答道:“呵呵,您沒聽錯。”
萬婆子緩了緩神又問道:“白玉笙醒了,可是跟往常一樣嗎?不是隻能睜開眼的癱子吧?”
富小九欣慰的說道:“娘您放心,白玉笙他好得很,除了瘦了些,他跟從前哪哪都一樣!”
萬婆子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萬老頭這時問道:“那他答應娶飛枝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富小九肯定的答道:“他當然是自願的。他都已經死過一回了,誰還敢逼他?你們是沒看到他看飛枝的眼神多歡喜,若他是不情願的,我也不會答應把飛枝嫁過去啊!”
萬婆子高興的直拍手,“哎呀,這可太好了!他咋突然就醒了呢?醒了以後還要娶飛枝過門了!這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啊!我趕緊得去準備飛枝的嫁妝!”
萬老頭也著急了,“對對,飛枝的嫁妝還沒準備呢,咱不能讓人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