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太后的病在頭上,誰敢在她的頭上輕舉妄動?太醫們敢給她扎針就是豁出性命的舉動了。
皇后立刻幫富小九說起了話。
“母后,富郎中的話很實在,能看得出她是個沒什麼心眼的實誠人。您的頭風之症已經被太醫們控制的很好了,富郎中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後輩,您呀,就別指望她能比太醫們還厲害了。她若是敢跟您保證有這樣的能耐,沒準就是在吹噓了。”
太后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看富小九,忽然笑了出來。
“呵呵,富郎中,你快起來吧。你以為哀家是老刁婆?你治不好哀家的病,哀家就要給你治罪嗎?”
富小九在一怔的瞬間就被皇后扶起來了。
太后接著說道:“哀家也只是問問你而已,你若治不好哀家的病也是正常的事情。咱們大宸出了你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女郎中已實屬不易,哀家怎麼能太強求於你呢?來人,賜座。”
太后讓富小九和皇后都坐下了,太后開始跟富小九聊了起來,讓她講講她當初是怎麼學習的醫術,又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這些事皇后也很好奇,之前都沒仔細聽富小九說過,這回她也能滿足一下好奇心了。
富小九看出太后真的沒有為難她的意思,瞬間放鬆了很多,便把太后當成一位算是慈祥的奶奶,開始跟她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富小九越說越放鬆,她講起這些的時候還格外生動,把太后和皇后聽得十分入神,聽到高興的事就跟著笑,聽到氣人的事也跟著罵了幾句。
不知不覺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太后不僅聽說富小九醫術了得,還聽說她是個吉星,這回再聽說她的講述,更覺得她的確是顆吉星了,所以越看她就越喜歡。
太后留她和皇后中午在這一起用了午膳,然後才讓皇后帶著富小九離開。
太后還對富小九說讓她經常進宮來,不為了給自己看病,而是想聽她講故事。
富小九欣喜的答應了,太后心情好,賞了她一大把金瓜子。
富小九從廣寧宮出來的時候暗暗鬆了口氣,心說她這會圓滿了,全大宸最頂級的人物都被她見到了。
而且這仨人都對她印象不錯,讓富小九覺得好像是做夢一般。
皇后說富小九在太后面前表現的不錯,至於太后的病則不用她擔心,自有太醫伺候著呢。
富小九很感謝皇后當時幫自己說話,又對皇后謝了謝才走。
臨走前,皇后還問她醫館最近是否安穩?
富小九說一切都託了皇后的福,醫館安穩得很。
皇后總是擔心一天不把給她下毒的真正黑手揪出來,富小九就會遭到報復。
聽富小九說她醫館沒事,皇后也就安心了。
富小九回到醫館趁著沒病人的時候,給萬飛枝和薛成文一人分了些金瓜子。
萬飛枝對精巧的金瓜子很是喜歡,把玩著不遠撒手。
薛成文把金瓜子仔細的放到了錢袋裡,跟富小九打趣道:“師父,我跟您進京後,醫術到底長進了多少我不知道,可我的錢袋鼓了不少。您說我這是來跟您學醫呢?還是來跟您賺錢來了?”
沒等富小九說話,萬飛枝就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若是怕你的錢袋被撐破了,就把金瓜子都給我!”
薛成文立時羞紅了臉,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富小九見他這窘狀也忍不住笑道:“呵呵,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咋還這麼容易害羞?你呀,就趕緊捂好你的錢袋子,千萬不能離身!你離開父母跟著我們來到京城不容易,我這個做師父的若虧待了你,我倒不怕良心上過不去,就怕你爹孃追到京城給我來個混合雙打,那我可是受不了。”
“噗!”萬飛枝立馬笑出了聲。
薛成文也被逗笑了,只不過他沒笑得那麼明顯,心裡頓時充滿了暖意。
富小九拍拍馬上跟他一般高的薛成文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是要立志做一名軍醫嗎?在軍中的日子很苦,你身上不多帶著點銀子傍身豈不更清苦?往後師父給你的銀子你就儘管收著,以後不管是孝敬爹孃還是娶媳婦都是用的著的。”
“師父!”
薛成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瞬間紅了眼圈。
“好了好了,又不是過年,你這麼跪著我可不給你壓歲錢。”富小九笑著把他扶了起來。
富小九和薛成文正在上演“師徒情深”,一個人在這時走了進來。
顧澤抱著肩膀看著他們,笑問道:“喲?你們這是幹嘛呢?”
富小九見顧澤又來了,不知道他是因何而來,便試探的問道:“顧先生,你怎麼來了?肩膀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