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您慢走。”柯都尉站了起來,賠笑道。
靜宜縣主也被人扶了起來,不過她卻沒說什麼。
不過衛康這麼一走,大家也都把話說開了,誰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陸長治向靜宜縣主和柯都尉拱手道:“我夫人還病著需要人照料,現在已經夜深了,下官也先告辭了。”
不等倆人說什麼,陸長治也走了出去。
很快一屋子人都走得一乾二淨了。
只有京兆尹沒走,愁眉苦臉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靜宜縣主對這些人恨得牙根直癢,可她卻只能束手無策,誰讓她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呢?
而且她之前都說了是找這些人來人話而已,現在話都問完了,沒有再強留人的道理。
京兆尹低著頭硬著頭皮說道:“柯都尉,縣主,這件事您二位還得耐住性子啊!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有個三五天,必定會查詢出一些線索的。”
靜宜縣主眼含怒氣的看了看他,到底還是無奈的說道:“今天幸虧姜大人了。這件事還是要交由您去辦了。勞煩您費費心,若是揪出了真兇,我和都尉定不會虧待你的。”
“是,下官遵命!”京兆尹說罷,終於也能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靜宜縣主便怒氣沖天的摔碎了一隻茶碗,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柯都尉則只會唉聲嘆氣,把希望寄託在京兆尹身上。
陸長治回了家便趕緊把他所經歷的都告訴了陸夫人和陸倩影,陸倩影幸災樂禍的說道:“這都是報應,這回我看靜宜縣主還敢不敢目中無人了?我要是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一定會好好的謝謝他!”
陸夫人冷笑了一聲,“呵,我看這人他們八成是找不到了。不僅老的得罪的人太多,小的也是個臭名昭著的東西!這件事京兆尹也就是先應付應付他們而已,他哪有這個功夫去耽誤?我看想要找到真兇怕是比登天還難!”
陸長治鬆了口氣,“行了,反正這事跟咱們無關,今天我既去了都尉府,以後誰都別想再來找咱家人問話了。咱們就吃著甜瓜看熱鬧吧。”
京兆尹的確跟陸長治所說的一樣,他每日要處理的公務頗多,真是沒心思把精力都花在這麼點小事上。
過了幾天,他就派人上門告訴靜宜縣主和柯都尉了,說朝廷最近在捉拿一名重要的欽犯,京兆尹的衙役和捕快都在忙著這件事,不敢耽誤向皇上交差,所以柯公子的事就得先緩緩了。
聽到這個訊息靜宜縣主和柯都尉都是敢怒不敢言,家裡出了這樣的醜事,她其實不敢去煩勞太后,更不敢去勞煩已經臥病在床的驍王。
靜宜縣主沒有辦法,只能再讓自家的家丁去尋找線索了。
柯遙這幾日身體恢復得不錯,但依然見了女人就害怕。
靜宜縣主想去道觀裡求個符回來,她這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剛要出門,一個守門的家丁就急匆匆的拿著樣東西來稟報了。
“縣主,有人往後門扔了這個,請縣主過目!”
家丁呈上來的是一個燒得殘缺的畫軸,靜宜縣主立刻接過了畫軸。
當她展開畫軸看到殘缺的半幅畫時,頭皮驀地麻了一片。
這是張仕女圖,不過侍女的臉被燒得只剩下了一半,仕女的身子卻是肚破腸流的慘狀。
靜宜縣主想起來了,這就是嚇壞了柯遙的那些畫中的一幅。
想到兒子靜宜縣主就不怕了,她覺得這畫來的太蹊蹺,既然有人把這幅畫扔在她家門口,肯定就不會這麼簡單。
她開始仔細的檢視起這幅畫來,這次終於沒讓她失望。
柯遙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陸夫人都忘了這件事了,她正在花園裡悠然的澆著花,忽然又聽到有人急急的扣著門環。
陸夫人不耐煩的抬起頭,“又是誰啊?這麼不懂得規矩?”
門子很快來報,“夫人,靜宜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