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臨三人繼續往回走著,萬飛枝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個柯遙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是行為舉止怎麼那麼令人討厭?就他那德性,還是什麼驍王的外孫,縣主的兒子?簡直糟踐了他的身份!”
富小九也說道:“幸虧你三哥及時亮出了身份讓他有所顧忌,否則你怕是要被他攔下了。”
萬臨心裡對柯遙厭惡至極,但為了不讓萬飛枝太生氣,便儘量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是個被寵壞了的紈絝,咱們不用跟他一般計較。飛枝你也別生氣了,以後咱們跟他不會有什麼來往的。”
萬臨說完,還看了富小九一眼,富小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親熱的攬過了萬飛枝的肩膀。
“對,飛枝,別再想這件事了啊。一會回去早點躺下歇著,我看看這幾日有沒有夫人再來給我送請帖的,我帶你去宴會上散散心,或許能結交到跟你談得來的朋友呢。”
萬飛枝也沒太把柯遙當回事,遇到他這是癩蛤蟆頂多讓她噁心一下子而已。
萬飛枝輕輕點了點頭,富小九看出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便鬆了口氣。
但是夫妻倆到了家,就要再把柯遙的事拿出來說說了。
富小九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柯遙真是可惡!你說他也不是犯了大宸的什麼律法,他這純屬是品行不端,心腸歹毒,他還是皇親國戚,咱們若是懲罰他到底該從何下手?去找他的仇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
萬臨跟富小九想的一樣,其實富小九本來在耐心等待時機,可今天竟然當面遇到了柯遙,富小九便忍不住有些暴躁了。
萬臨遞給富小九一杯涼茶,溫聲道:“娘子稍安勿躁,別因為今日遇到他就亂了陣腳。我明日再去向人打探打探,你不是說也想去參加夫人們的宴會嗎?你可以藉此機會打探一下靜宜縣主的仇人都有誰。”
富小九喝了口茶水後,情緒冷靜了不少,“嗯,我不會再這麼沉不住氣了。幾乎隔兩三日就有人來給我送請帖的,我看著一兩日應該就會再有人給我送請帖了。”
富小九想什麼來什麼,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來給她送了份款式考究精美的請帖了。
丫鬟把請帖交到富小九手上後,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奴婢是靜宜縣主家的,還請富郎中賞臉,明日來府上一聚。”
“你是靜宜縣主家的?”
富小九都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心想事成。”
“是。”丫鬟答道。
富小九微微一笑,“我可否帶著我家小姑一同前去?我想帶她去見見世面。”
丫鬟笑意盈盈的說道:“當然可以,那明日奴婢就恭迎您和您家小姑了。”
丫鬟走後,萬飛枝立即拉下了臉。
“三嫂,我才不要去那個靜宜縣主家呢!我想到她那混蛋兒子就噁心。”
富小九笑著說道:“三嫂帶你去自有道理。再說咱們都是女眷,不會見到那個混蛋公子的。”
“那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萬飛枝知道富小九心思玲瓏,她已經回了很多人的邀請,今天如此痛快的答應去赴靜宜縣主的宴會一定有她的原因。
皇上為白玉笙和程芳馨賜婚的事今天已經傳遍了京城,多少未出閣的姑娘們都哭腫了眼睛,還有人摔杯子摔碗的對程芳馨詛咒謾罵,恨不得她立刻去世。
然而她們的眼淚和咒罵都是沒用的,程芳馨在被皇上賜婚給白玉笙的那一刻起,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就算白玉笙昨晚來她家吃飯時,對她的態度異常冷淡,她都沒覺得不開心。
因為白玉笙遲早是她的人,只要大婚一成,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白玉笙昨天在飯桌上幾乎沒笑過,他甚至對自己說,哪怕裝一裝也好,可他的臉就像是被某種法術給封印住了一般,怎麼都笑不出來。
不僅是昨晚,直到今天早上,白玉笙也沒再笑過,就算是面對患者的時候,他也不再是那個始終帶著淡淡笑意的溫潤郎中了。
所有人都看出他心情不好了,完全沒有即將成婚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