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眸色深沉的向對面看了過去,很快收回了目光,語氣清冷的對夥計說道:“管好自家的事,外面的事少管。”
夥計訕訕的癟了癟嘴,又向對面張望了一下,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白玉笙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怎麼會不琢磨,大早上的,富小九的醫館為何會聚集這麼多貴婦?
他雖不知道她們是去幹什麼的,但他可以肯定,她們絕對不是去看病的。
富小九,你到底在幹什麼?
此後陸續的又有馬車停在了富小九的醫館門前,夥計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看看來醫館的都是些什麼人。
當夥計發現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又是珠光寶氣的貴婦時,夥計的好奇心更重了。
終於忙過了一上午,見白玉笙不忙了,夥計便控制不住好奇的把這事告訴了白玉笙。
白玉笙也來到了門口,不過不病醫館前已經沒有馬車了。
“我出去透透氣。”
白玉笙對夥計說了聲,看似隨意的來到了門外。
他先在自家門口前溜達了幾步,然後就時不時的向不病醫館張望著,發現醫館中此時只有富小九師徒三人,沒有別的患者了。
白玉笙正在納悶那些夫人到底是去富小九店裡幹什麼的,一個人便迎面向他走了過來。
這人似乎在匆忙趕路,沒有注意到白玉笙,直接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啊呀。”
兩個人同時吃痛的叫了出來。
白玉笙向撞他的人看去,原來撞到他的人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
這男人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雖不及白玉笙俊美,卻也是極為出挑的。
兩人在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怔了一瞬,男人立刻向白玉笙賠禮道:“是在下魯莽了,走路匆忙沒看到先生,在下向您賠罪了!”
白玉笙見男人如此溫和有禮,雖然被撞了一下也沒生氣,面色溫和的說道:“無妨無妨,先生客氣了。”
說完,兩人便相視一笑,白玉笙正要轉身回醫館,男人卻稍微攔了下他,客氣的問道:“先生可是懸濟堂的掌櫃白郎中?”
白玉笙謙遜答道;“正是鄙人。”
男人立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語氣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在下早就聽聞過您的大名,沒成想今日竟然能親眼見到您了!”
白玉笙從小到大被人稱讚的幾近麻木,所以對他的稱讚沒什麼感覺,只是為了保持禮貌才對他說道:“您過獎了。白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郎中而已。”
“您哪裡是普通郎中,您是少年天才,是全京城最好的郎中。對了,我姨夫當年得了不治之症,求遍了名醫都沒能治好他的病,直到他遇見了您才得以痊癒的。可惜他命薄,病才好了沒幾年就遭了水難了。”
男人說到這的時候,便對白玉笙抱歉一笑,“真是對不住,我在這耽擱您了。”
說完,他就側過了些身子,給白玉笙讓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