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所在的位置很好,將顧澤和程芳馨的表情盡收眼底。
富小九瞬間確認了顧澤的心思,立即向白玉笙看去。
白玉笙見顧澤和程芳馨同時給他夾菜,只是有些許尷尬,不過他把顧澤當成好朋友,倒不太覺得尷尬。
程芳馨雖是他表妹,但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夾菜都是不大合適的。
白玉笙給了程芳馨一個提醒的眼神,隨後向她側過些身,小聲提醒她:“你自己吃就好,無需給管我。”
程芳馨純屬是在跟萬飛枝爭風吃醋才會給白玉笙夾菜的,她收回筷子後也覺得不妥。
不過她被顧澤的眼神驚到了,若萬飛枝眼裡露出對她的敵意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她不明白顧澤的眼裡為何會出現那樣的眼神。
顧澤收回筷子的時候,笑得十分自然,“呵呵,我本想著讓你嚐嚐他們家的招牌菜。沒想到表妹也如此細心。白郎中,你可要珍惜對你真心的人吶!”
顧澤的語氣沒有分毫酸意,程芳馨聽後,對顧澤的敵意便又消失了許多,以為顧澤那時看自己的眼神或許是錯覺。
然而白玉笙卻沒接順著顧澤的話說下去,他舉起酒杯,先看了眼萬臨,又看了下其他人,然後說道:“白某先敬大家一杯。我們今日能做在這就是有緣,若你們不嫌棄,從此以後咱們便都是朋友了。”
萬臨先說道:“白郎中醫術精湛,享譽京城,我娘子將你視為榜樣,如今能與白郎中同坐在一張桌子上飲酒就我等的榮幸。”
富小九也客氣的說道:“我相公說的沒錯,能跟白郎中成為朋友我們可是求之不得的。我也經常跟我家小姑唸叨,說要是能與白郎中你經常交流醫術,我和她的醫術便都能有所長進。”
富小九說到這,便偷偷在桌子底下拽了下萬飛枝的衣角,又對白玉笙說道:“白郎中,你不會嫌棄我家小姑學醫不久,就不跟她做朋友吧?”
白玉笙忙說道:“白某當然不會這樣想了。不管萬姑娘她學醫多久,今日她救人的時候都著實令白某敬佩,白某能與萬姑娘做朋友是白某的榮幸。”
富小九:白玉笙這彩虹屁吹得不錯!甭管他對飛枝有沒有意思,先讓他們混熟了再說!
白玉笙舉起了酒杯,客氣的對萬飛枝說道:“萬姑娘,不介意跟白某小酌一杯吧?”
萬飛枝受寵若驚的舉著酒杯,白淨的臉頰立時染上了兩道紅霞般的紅暈。
萬飛枝心跳得厲害,強撐著讓自己別露怯,落落大方的說道:“白郎中說笑了,能認識白郎中是小女三生有幸。”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各自喝了口酒。
程芳馨被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別提多難受了。
程芳馨暗暗生著富小九的悶氣:交什麼朋友?我看你根本就是“拉皮條”的!你家小姑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跟表哥之間橫插一腳?
程芳馨就算低著頭,富小九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意。
其實富小九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真有點“婊”。
但誰讓白玉笙明顯對程芳馨無意呢?這就別怪她“婊”了。
白玉笙與萬飛枝喝完了酒,萬飛枝放下酒杯後,雙手都是微微顫抖的。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能這麼快的跟白玉笙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而且她還發現,白玉笙似乎沒有那麼的高高在上,更沒有討厭她的意思。
只要白玉笙不討厭她,樂意跟她說話,萬飛枝的心裡就有希望。
在白玉笙和萬飛枝喝酒的時候,富小九著重注意了一下顧澤。
出於富小九意料的是,顧澤看著萬飛枝的眼神並沒有任何敵意,不僅如此,他看著萬飛枝的時候似乎還帶著欣賞的神色。
接下來眾人便開始吃飯喝酒,白玉笙沒再單獨跟萬飛枝喝過酒,程芳馨的臉色卻沒好看多少。
終於吃完了飯,富小九再也不用看程芳馨的臭臉了。
萬飛枝儘管也察覺到程芳馨對她的敵意,但她卻沒也像程芳馨般拉著臉,平淡如常的跟眾人說笑,充分展示了一個少女的明媚靈動。
顧澤說他沒什麼事,可以跟白玉笙一起把程芳馨送回家去,白玉笙欣然答應了。
富小九三人跟他們分別後就直接回了家。
萬臨把萬飛枝的表現看在眼裡,見她在回家的路上眼裡還帶著欣喜,臉頰還染著緋紅,跟她打趣道:“你是不是特別感謝你三嫂今天帶你來看戲?”
萬飛枝紅著臉說道:“我當然感謝三嫂帶我出來見識世面了。”
萬臨壞笑著問道:“你果真喜歡那個白玉笙?”
萬飛枝沒答話,挽著富小九的手向富小九撒嬌道:“三嫂,我頭暈,我好想回家躺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