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飛枝先說道:“這一大早上給我成文忙活了夠嗆呢。正好三嫂你回來這功夫,患者都走了。”
薛成文接著說道:“還有好多夫人來預定面膜和秋水霜,這是我跟師姐收的銀子,裡面多數是定金。”
薛成文把裝錢的匣子拿到了富小九面前,富小九看到一匣子的銀子和銅錢,立馬雙眼放光的問道:“她們居然交了這麼多定金?”
薛成文答道:“這裡面還有些診費和藥費。還好京城的人比縣城的人更包容,肯相信我和師姐,我和師姐各自給幾個患者看了病呢。”
富小九欣慰的說道:“這是個好的開始,你們兩個要對自己有信心,京城臥虎藏龍,你們兩個來到這見多識廣,就能飛快進步。”
萬飛枝好奇的問道:“三嫂,皇后娘娘她叫你進宮說了什麼呀?”
富小九把皇后賜她的令牌拿了出來,給她和薛成文看了,“皇后娘娘給了我這個令牌,說有了它我以後就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了,而且這令牌代表皇后,有它在手,除了皇后和皇上,誰都不能把我怎樣。”
萬飛枝盯著令牌驚呼了出來,“皇后娘娘也太好了吧,竟然賜給你這麼厲害的令牌!三嫂,能讓我摸摸這個令牌嗎?”
富小九大方的把令牌交到了萬飛枝手中,“拿著好好看看吧。”
萬飛枝如獲至寶的將令牌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心,不停的讚歎道:“宮裡的東西真是太精巧了!手裡拿著這塊令牌就真的能代表皇后娘娘了?三嫂,別人都能認得這令牌嗎?”
富小九信心十足的說道:“說句自大的話,京城裡現在應該沒有多少人敢招惹我。若是有敢招惹我的人,恐怕也是能認得這令牌的人,所以咱們沒什麼可擔心的。”
薛成文說道:“師父說的沒錯,師姐,我估計這令牌也就是師父以後自由出入皇宮用的,能在醫館亮出它的可能不大。”
萬飛枝趕緊把令牌小心翼翼的還給了富小九,“三嫂,你可要把這令牌收好了,千萬別弄丟了讓別人撿去。”
富小九將令牌仔細的塞進了懷裡,說道:“令牌我會收好的,我也希望這令牌只用來出入皇宮就好了。”
富小九剛把令牌收起來,便有患者陸陸續續的進門了。
很快,不病醫館前又排起了長隊。
懸濟堂的郎中和夥計都看到富小九是被宮裡的馬車送回來的,而且富小九剛回來不一會兒,不病醫館的門口就來了很多患者。
還有乘著馬車來的豪門大戶的夫人小姐們也陸續走進了不病醫館,這讓懸濟堂的所有人都很疑惑。
白玉笙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她們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表哥。”
白玉笙剛走了下神,一隻纖纖玉手忽然在他面前一晃而過。
“芳馨?”
白玉笙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嬌俏少女,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程芳馨跟隨她爹去外地赴任,一去就是三年,昨天剛回到京城,今天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來見白玉笙了。
白玉笙只有程芳馨一個表妹,所以從小就比較寵她,雖說是表親,對她卻比親妹妹還好。
只是程芳馨卻把白玉笙視作了心上人,她十六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程芳馨這三年出落的亭亭玉立,從漂亮的小丫頭成為了楚楚動人的美貌少女。
若不是看著程芳馨從小長大,白玉笙也不會一眼就認出她來。
白玉笙熱情的問道:“你和姨夫姨娘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芳馨嬌羞的笑了笑,答道:“我和爹孃是昨晚到的,他們說晚上再去看你和舅舅,我在家待得發悶,就提前過來看看你了。瞧,這是我給你帶得株洲特產,是你愛吃的龍鬚酥。”
白玉笙聲音溫潤的說道:“多謝表妹記掛。不過我這會兒忙著,表妹,你先去裡面坐一會,午休的時候我再跟陪你。”
程芳馨乖巧的點點頭,“嗯,我去裡面等你。表哥儘管專心診病,不用為我分心。”
程芳馨拎著龍鬚酥腳步輕快的走向了裡屋,引來了眾多特意來看白玉笙的女人們的濃濃醋意。
一個夥計這時走到了白玉笙身邊,對他耳語道:“掌櫃的,表小姐回來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白玉笙一怔,“什麼機會?”
夥計看了眼不病醫館的方向說道:“您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些夫人小姐們去不病醫館到底是幹什麼去了嗎?咱們何不讓表小姐去打探打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