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成跟萬臨說完,又轉身面對著萬彰說道:“彰兄,你此去伍林府山高路遠,不瞭解當地的情況,你和嫂子可千萬要注意安全,也要及時跟我們通訊啊!”
萬彰也是滿眼不捨,肯定的應道:“嘉成兄放心,我一定會處處小心的,常跟你們聯絡的。”
富小九也對邵嘉成的離開感到不捨,不過還是冷靜的說道:“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邵公子明早還要起早趕路,讓他早點休息吧。”
萬臨也勸他說道:“嘉成兄你早點歇著,你回鄉的一路也是山高路遠,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免得讓伯母見了你心疼。”
邵嘉成又鄭重的向眾人作了個揖,終於回到了房間。
萬臨夫妻和萬彰夫妻都分別回房了,一回屋萬臨的臉色就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你覺得白玉笙那個人如何?”萬臨聲音微冷,醋意卻十分明顯。
富小九聽到萬臨這問題,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相公,你這是在吃白玉笙的醋嗎?”富小九邊笑著,邊伸著胳膊環上了萬臨的脖子。
萬臨立刻不大情願的把臉偏到了一旁,口不對心的說道:“沒有,我怎麼會吃他的醋?”
富小九理所應當的點點頭,“對呀,我就說我家相公沒這麼小心眼。既然你問我覺得白玉笙怎麼樣,我就實話實說,我覺得白玉笙真是個品貌俱佳的人才......”
富小九沒等說完,萬臨的臉色就更冷了些。
富小九把雙手從萬臨的脖子上拿了下來,雙手捧住了萬臨的臉,強迫他轉過來看著自己。
富小九笑吟吟的看著萬臨,問道:“相公,你不是說你不吃醋的嗎?卻怎麼是這副臉色?”
萬臨心虛的答道:“我才沒吃醋,我是為在嘉成兄的離開感到難過。”
富小九挑了挑眉,“看來是我誤會了相公。那我接著說了,拋開白玉笙到底到底是看得起我,還是看不起我不說,他這個人相貌覺得是一等的,跟相公你比起來也是不差......”
萬臨雖看著富小九,眼神卻不像往日那樣溫柔,眼角止不住抽了一下。
富小九被萬臨眼中濃濃的醋意酸到了,怕真把他氣惱了,便不再逗他。
“還說不吃醋,你這醋意都快酸滿整間屋子了。”
“我才沒吃醋!”萬臨還在嘴硬。
富小九把手從萬臨臉上拿了下來,正經的說道:“好了,不逗你了。那個白玉笙都沒看得起我,根本都沒把我當做對手,我怎麼可能覺得他好?我唯一能肯定的事他的醫術。可是說句狂妄的話,我們若是真正的比試起來,我的醫術未必就會比他差。”
聽完富小九的話,萬臨臉上的冰霜終於化開了。
見萬臨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富小九又說道:“白玉笙的醫術一定是不錯的,不過他的人品到底如何還有待考量。但是不管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只管開好自己的醫館就成了。”
萬臨剛才忍了半天,這會兒他的醋意消下去了,也就禁不住環住了富小九的腰,認真的說道:“娘子,你再開醫館便是重頭再來一次,京城不比縣城,就算咱們在京城有些人脈,但也你要做好面對困難的準備,京城臥虎藏龍,人才眾多,各方面的關係也都錯綜複雜,想做些什麼的確不易。”
“相公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了,我從沒覺得咱們跟鎮北王有交情,你又是朝廷命官就覺得在京城的一切就都能輕而易舉的做成了。我的醫術需要得到人們的認可,只有人們都認可了我的醫術,我才能真正在京城立住腳。而且開醫館不是我的最終目標,我還要像在縣城一樣,開作坊,開暖鍋店,繼續發家致富!”
富小九說到這,又環住了萬臨的脖子,望著他的眼睛鄭認真的說道:“相公,我除了要為發家致富努力,我還要讓相公你加官進爵,一路高升!”
萬臨寵溺的捏了捏富小九的鼻尖,“娘子你有這般野心是真是讓為夫十分佩服。好,那我就祝娘子的醫館生意興隆,早日實現你的野心。可說要我加官進爵的事卻是急不得的,官場險惡,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先熟悉官場的規則,學會如何在官場立足才是。”
富小九的語氣也變得穩重了起來,“相公考慮的是。雖說咱們跟鎮北王一家交情頗深,皇上也很賞識你,但咱們畢竟出身寒門,家裡沒有什麼根基。這世上唯一可靠的還是自己。”
萬臨忽然嘆了口氣,眼中又流露出了不捨的神情,“彰兄就要去伍林府赴職,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跟他再見面。”
富小九也立刻傷感了起來,“咱家參兒還跟恩霈定了娃娃親呢,我真怕彰兄他們這麼一走,我這現成的兒媳婦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