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耐著性子在排著隊,終於排到了她的時候,富小九沒等開口就看到一個裝藥的抽屜上面寫著“天山雪蓮”。
富小九激動的問道:“請問最近有人在這買了天山雪蓮嗎?”
夥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您不是來買藥的?”
富小九沒想到這位夥計不大好說話,只好說道:“我、我是來買藥的,我也是來打聽一下前幾日是否有人在這買了天山雪蓮?”
夥計還是沒回答她,又問道:“您要買什麼藥?”
富小九對夥計的不配合有些惱火,可是為了查詢線索,還是耐心說道:“我想買些樟腦驅蟲。”
夥計很快給她稱了些樟腦,富小九這回付完了錢,又問了一遍,“請問前幾日可有人在這裡買了天山雪蓮嗎?我知道天山雪蓮非常昂貴,能買得起的人很少,如果有人來買,你們一定有印象。”
然而富小九的好脾氣卻沒有換來夥計的回答,夥計衝她客氣的笑笑,“您後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買藥,您看您要是買完了藥就......”
夥計沒把話說完,但他的意思顯而易見,他這是在催促富小九快點離開。
富小九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一直都在客客氣氣的詢問,又不是來胡攪蠻纏,而且天山雪蓮又不是什麼專門治療某些隱秘之症的藥材,買家的身份不至於保密。
富小九雙手扶在櫃檯上,態度略有些強硬了起來,“我再問你一遍,前幾日可否有人在這購買過天山雪蓮?你回答了我立刻就走!”
那夥計見富小九還不走,也收起了笑容,倔強的的反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講理?再說你又不是官差查案,我憑什麼非要告訴你誰來買過我家的天山雪蓮?”
排在富小九身後的人不耐煩了,不滿的說道:“這位小娘子,你可不要再耽擱大家的功夫了,我們都等著買藥呢,沒人陪著你在這解悶兒啊!”
富小九窩了一肚子火,真想給那夥計一巴掌。
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艮的人呢!
富小九沒搭理身後催促她的人,氣呼呼的說道:“你管我是不是官差,我來問你自有我的道理!你痛痛快快告訴我有沒有人來買過天山雪蓮不就得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不能告訴我?”
“出了什麼事了?”
白玉笙聽到了動靜,一張俊臉面沉似水,邁著長腿快步走了過來。
夥計見他過來了,立刻委屈的告起了狀:“掌櫃的,這位娘子好不講理,非要一直問客人的私事,我不回答,她還惱我!”
富小九:這位夥計,你是綠茶成精嗎?你這麼婊裡婊氣的你家裡人知道嗎?你特麼是大大老爺們啊,咱要點臉行嗎?
富小九緊緊攥著拳頭,竭力忍著去這夥計一巴掌的衝動。
白玉笙聽了夥計的告狀,便立刻轉過臉來對富小九作了個揖,客氣的問道:“不知道您詢問誰買了天山雪蓮的用意何在呢?”
富小九:“......”
我的用意就是打爆你們這些磨嘰鬼的狗頭!
富小九忍著氣答道:“算了,我不問了。”
富小九實在受不了了,她打算讓王妃手下的人直接來過問,她不信鎮北王府的人出面,懸濟堂的人還會如此支支吾吾。
富小九甩著袖子便要走,白玉笙卻叫住了她。
“您稍等。”
白玉笙向富小九走近了些,放低了聲音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請您隨我過來。”
白玉笙說完便走,富小九反應了一瞬才跟上了她。
白玉笙把富小九帶到了存放藥酒的屋子,才對富小九說道:“我前幾日的確有人來買過天山雪蓮。”
白玉笙開口了,富小九也不跟他計較什麼了,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白玉笙十分爽快的答道:“那人用眼罩罩著一隻眼睛,留著絡腮鬍子,身材彪悍,看上去是個習武之人。”
富小九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那人的相貌,暗自琢磨,莫非徐景山是喬裝來買藥的?
“白郎中,你剛才為何不在大家面前告訴我,你的顧慮是什麼?”
富小九眸色微冷,探尋的盯著白玉笙問道。
富小九真的不明白,白玉笙為何會覺得剛才說話不方便,難不成他看出買藥的人身份有異?
沒想到白玉笙竟說出了一句令富小九無比震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