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富小九問的直接,金珠猛然把手收了回去。
“這是我不小心弄的,不妨事的。”
然而金珠閃躲的眼神一看就是在撒謊。
富小九沒有就此罷休,還堅持問道:“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嫁過去可不是讓你受罪的!你要是不說,我這就去問問縣主和柯遙他們到底是怎麼對你的?”
金珠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別,富郎中,你不要去!這些都是我自願忍受的。你不是跟我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
見金珠承認在都尉府受了苦,富小九的情緒便沒那麼激動了,冷靜的問道:“你嫁到這樣的高門大戶會受些委屈也是正常,但你得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是在忍受些什麼?不管是什麼你都要說出來,這樣我才能幫你拿拿主意讓你少受罪。”
金珠低著頭咬了下嘴唇,才猶猶豫豫的把她在嫁過去以後的事說了出來。
柯遙在剛成親的幾天與金珠相處還算正常,但是過了幾天就忽然疏遠了她,又開始痴迷於鬥蛐蛐。
而且他們雖然同床共枕了,卻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這本來也沒什麼,金珠沒忘記她嫁給柯遙的目的,想著來日方長,只要能懷上個一男半女的她就知足了。
她想先把靜宜縣主和柯都尉哄得開心,能認可她這個兒媳,不說讓她立刻管家,起碼也能教她些管家的技能。
然而靜宜縣主發現柯遙對金珠態度冷淡了,就怪金珠不會體貼相公,不僅沒給她好臉色,有一天靜宜縣主莫名其妙的發了火,還叫人把金珠手腳捆住,狠狠的抽了她幾鞭子,她身上的鞭痕到現在還沒消去。
聽到這,富小九的手都氣得哆嗦了。
“沒想到柯遙對你還算湊合,這個靜宜縣主竟是個心腸歹毒的老巫婆!我知道你想忍辱負重,以後再做反擊。可是我怕你還等忍到以後就被那個老巫婆給折磨死了!不行,我得去一趟都尉府!”
“可是......”
金珠放開了富小九,因為她覺得富小九說的有道理,她也怕自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就被靜宜縣主折磨死了。
富小九看出她同意自己幫忙了,只是還有些猶豫,應該是怕自己跟靜宜縣主聊完後,靜宜縣主會變本加厲的對待她。
富小九想到這就對金珠說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在我走了以後讓靜宜縣主再找你茬的。”
金珠感恩戴德的說道:“富郎中,其實不管您幫不幫我,或者幫了我以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對您都只有感激。要不是您,我哪能從裡到外都穿得如此富貴華麗。說句不怕您笑話的,我這襲衣都比我從前穿的外衣料子好。”
其實富小九也看得出來,金珠的雙手都比從前細嫩了很多,她雖然受了靜宜縣主的折磨,可是身穿用度還是好的。
“你要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只一味的受苦,那還嫁什麼人?你先回去,我下午就去都尉府。”
富小九說完,便給了金珠一個鼓勵的眼神,兩個人就此分別了。
金珠回了都尉府就跟靜宜縣主說了她偶遇到富小九的事,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不說,她身邊的丫鬟也會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靜宜縣主的。
靜宜縣主聽了就心虛的問道:“你沒跟富郎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金珠答道:“富郎中還有別的事,只跟兒媳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兒媳只說在嫁過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這日子比在孃家的時候簡直是雲泥之別。”
靜宜縣主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呵,你知道知足就好。那富郎中有沒有說要過來看看?”
金珠垂目答道:“她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