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這才明白過來那些官差們為何會著重搜查他的書房,原來他們竟是要找帶著那枚印章的紙張!
但是桓王很納悶,那印章蓋在那地契上的時候就出現了裂痕,他不久就將那印章扔掉了,為何現在會在這裡出現?
桓王心頭上閃過這樣的疑問,忽然就用餘光掃視到了跪在一旁的葛莆。
如果這印章是葛莆交上來的,那就說明這印章是跟葛莆相識的人送給他的。
而這個人除了左夫人還能有誰?
桓王頓覺頭上炸開了一道驚雷,他從未想過他最親近最信任的奶孃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桓王的心情在劇烈的掙扎了片刻後,繼續展現出了無賴的一面。
“那印章是本王的沒錯!但三年前本王就把這印章給扔了!撿到這枚印章的人心懷叵測,把印章送給了葛莆。可是這一切都跟本王無關!”
看到桓王到現在還不承認與葛莆的關係,佟實和萬臨都不由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
萬臨不卑不亢的說道:“桓王殿下,京城裡的鋪子商販幾乎都認得您的奶孃左夫人,可您卻說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存在。殿下,這到底是您心虛不承認,還是那些見過左夫人的人們都得了癔症了呢?”
萬臨這話把桓王問的神色僵硬,萬臨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繼續問道:“如果人人都見過的左夫人卻在您府上憑空消失了,那下官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左夫人是否被您藏匿在了某個地方,或者她根本就從這世上消失了呢?”
“萬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本王?”
桓王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指著萬臨的鼻子齜牙咧嘴的,可他這幅模樣非但沒讓萬臨感到害怕,還讓萬臨感到可笑。
萬臨一臉平靜,語氣溫和的說道:“殿下,您何必這樣動怒呢?下官只是在根據案情推測而已。您若是想為自己解釋大可隨意為自己辯解。”
“他不用解釋!他肯定是把我岳母大人殺了!桓王,你這個人面獸心,假仁假義的混蛋!你口口聲聲說把我岳母當做親孃,可你卻都是騙人的!”
葛莆扯著嗓子衝桓王吼道,他蓬頭垢面,雙眼通紅的樣子把桓王嚇得接連後退了幾步。
萬臨卻在心裡覺得痛快,恨不得葛莆能再瘋狂一些,能揍桓王一拳才好。
然而萬臨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無奈的說道:“快來人把他按住,別讓他傷了殿下!”
桓王這才想起來葛莆還在這,他必須把這塊狗皮膏藥甩得遠遠的才行。
想到這桓王就不怕了,又怒指著葛莆斥責道:“葛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誣衊本王?看來本王不能再忍讓你了!”
桓王說著就突然抽出了腰間的寶劍,猛地向葛莆刺了過去。
桓王竟敢當堂殺人的舉動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萬臨趕緊向葛莆跑了過去,衙役們也都趕緊去攔住桓王,護住葛莆。
桓王這一劍刺得太猛太快,即便衙役們的反應也不算慢了,可這一劍還是刺中了葛莆。
不過萬幸的是葛莆沒有被刺中要害,只是被刺傷了胳膊而已。
葛莆捂著被刺傷的胳膊驚恐的大喊道:“大人救命啊!桓王要殺人滅口了!大人們快救救下官啊!”
萬臨此時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佟實也驚魂未定的跟了上來。
兩個衙役拼命拽住了桓王,桓王手裡還拿著劍,情緒還非常激動,梗著脖子叫喊不已。
“本王就是要殺了你這個大膽狂徒!本王是皇子,怎麼可能與你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