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弘闊稍微壓低了些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們昨天在挖井的時候竟無意間挖出了些驚人的東西,所以才會向你打聽柴家被滅門一案的。”
聽到這,葛莆額頭上的青筋就忍不住跳了跳,卻還要強作鎮定的問道:“不知道大人們在那挖出了什麼驚人的東西?又如何跟柴家有所聯絡的呢?”
戚弘闊見葛莆在裝糊塗,氣得他就快要壓不住火氣了。
他在袖子裡暗暗捏著手,強忍著怒火說道:“我們在那井邊挖出來的東西是成堆的金器!那些金器有個幾十斤重,什麼碗筷杯碟應有盡有,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
戚弘闊說到這的時候,葛莆的眼裡就顯出了一道不大明顯的兇光,但他也跟戚弘闊一樣,都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戚弘闊看出葛莆的眼神有了些變化,心說他或許就要受不了金器都落在他們手裡的刺激了。
戚弘闊接著說道:“那些金器的底部都印著‘柴府臻寶’四個字。能用得起這諸多金器的柴府必定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所以我們便順藤摸瓜打聽到了柴家的事。本來賑災就需要銀子,這些銀子可真是來的及時啊!”
戚弘闊這最後一句,簡直快要了葛莆的命!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些金器竟會落到了欽差手裡,
葛莆暗暗咬了咬牙,還在演戲。
“啊?那地方竟然有這麼多的金器!如此看來,這些金器應該就是柴府的了。真是沒想到那夥山賊竟留了這麼一手!”
戚弘闊又問道:“葛大人,既然有人敢打著你的名號去阻止我們打井,他們想必就是怕我們會發現這些金器吧?你真的對這些金器一點都不知情嗎?”
葛莆神色尷尬的搖了搖頭,“下官真是冤枉,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戚弘闊再也忍受不了他這樣子了,忽然話鋒一轉,惱怒的說道:“本來我們以為找到金器是件好事,還怕匆忙之中沒有把所有金器都挖出來,於是就派了些官兵守衛在那。卻沒曾想,我們今天早上經過那裡的時候,守衛在那的十幾個官兵竟都被人給殺了!”
說到這,戚弘闊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忽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竟、竟然有這種事?”
葛莆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看出戚弘闊要發火了,正要準備說些什麼哄住戚弘闊,萬臨也站了起來。
萬臨轉移了話題:“我們昨晚已經抓到了一個守在那裡的賊人,他就是假扮村民們鬧事的人中間的一個。我們懷疑就是他的同夥殺害了官兵們!”
“什麼?”葛莆先是駭然驚問,隨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他可招認了什麼嗎?”
萬臨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那人的嘴還真硬,我們都對他嚴刑審問了,他竟還什麼都不肯說!”
“啊——”葛莆控制不住的舒了口氣,“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殺害官兵!這簡直等同謀反了!萬大人,戚大人,你們可一定要讓那人開口啊,否則本官還要被清白無故的牽連。”
萬臨為難的說道:“雖然殺害官兵等同謀反,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緩解旱災,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我們只是先審問審問,如果太難撬開他的嘴,就先押著他稍後再繼續審問吧。”
聽到萬臨這番話,葛莆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
他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懷疑,又似乎是不解。
他臉上的精彩神色都被萬臨看在了眼裡。
那些官兵就是被熊二生等人殺害的。
熊二生等人知道這些官兵不好對付,便使了陰招,趁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放出了毒鏢。
他們沒有找到莊六,猜到莊六應該是被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