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還沒跟捷王吐幾口苦水,捷王是就板著臉打斷了她的話。
“您的不容易兒子知道,可是兒子現在比您更不容易。”
“你這話怎麼說?”嫻貴妃看出捷王神色不對,瞬間緊把心提了起來。
捷王向前幾步走到了嫻貴妃身邊,在她身邊坐下後才說道:“母妃,兒子這段日子做了幾件事,雖然兒子現在還成竹在胸,可是兒子還需要您的幫忙,才會保證這些事都萬無一失。”
捷王從小就是個凡事都不用人擔心的孩子,長大後更是賢名在外,讓嫻貴妃極為驕傲。
她很少見到捷王這樣焦灼的樣子,不免心生憂慮,緊張的問道:“你做了什麼事了?只要母妃能幫上忙的,母妃就算拼了性命也會幫你的。”
捷王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事也只有母妃同兒臣裡應外合,才能無懈可擊了。”
母子兩個密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捷王才離開。
捷王一走,嫻貴妃就趕緊喝了一碗清火茶,才讓煩躁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些許。
皇上得知萬臨和霍靖找到了寫密信的人,可是看了萬臨呈上來的事情經過,皇上也有些疑惑。
俞文耀是個富家公子,正在備考功名,平日裡交往的人也都是豪門子弟,他要是有些紈絝的惡習也就罷了,怎麼會有能力去威脅富小九讓她扳倒皇后,而且還能讓人綁架萬臨呢?
皇上也是怎麼想都認為俞文耀被人嫁禍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過皇上也不敢完全相信俞文耀是無辜的,暫且保持了觀望的態度,看看萬臨他們到底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萬臨等人為了不冤枉俞文耀,所以格外仔細的比對著他和密信上的筆跡。
然而比對了幾個時辰,包括萬臨在內,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兩封密信上的筆跡跟俞文耀的筆跡幾乎相同,可以認定俞文耀就是寫密信的人。
俞文耀得知這樣的結果後頓時傻住了。
“這樣一來,諸位大人真的就是白忙活了?而我也真的要被扣上這樣的罪名了?”
萬臨帶著遺憾說道:“俞公子,你有被冤枉的可能,不過我們能力有限只能暫時把你當做疑犯了。但是你不用慌張,你可以再仔細回憶回憶,你家裡這些日子都有什麼人出入?你們家裡是否來過賊卻沒人知道。還有,在跟你交往的這些人之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俞文耀知道萬臨還是比較相信他的,心裡對他萬分感激。
“謝萬大人還能給草民解釋的機會。”
俞文耀說完便開始按照萬臨的提醒回憶起來,俞鴻信也趕緊想了想家裡是否有進過賊的痕跡。
片刻以後,俞文耀還在思索,俞鴻信突然拍了下巴掌。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俞鴻信神色激動的向前走到了幾步。
萬臨先問道:“您想起什麼了?”
俞鴻信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草民忽然想起來一件小事。前幾日草民家的僕人說在打掃書房的時候,不小心弄壞幾張紙。草民當時說不過就是幾張紙而已不必在意。其實現在想想,他們在打掃書房的時候從來都沒出過什麼差錯,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事,也就只有這件了。”
俞鴻信說完,俞文耀卻說道:“爹,您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下人們難免會做錯事,不過是幾張紙而已,能有什麼關係呢?”
“幾張紙?”
萬臨在聽俞鴻信說完後就有種直覺,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線索。
俞鴻信見兒子對他的想法有所質疑,正要再說說自己的觀點,萬臨忽然開口了。
“俞老爺,您還記得當時被下人弄壞的那幾張紙上面可否寫著字?如果有字的話,是您的字,還是俞公子的字?”
“嗯?”俞鴻信短暫的愣了下,隨後便激動的說道:“萬大人,還是您明察秋毫!”
“爹,你們在說什麼啊?”俞文耀一頭霧水的問道。
霍靖和邢智達也有點懵,但是好像有似乎明白了什麼,全都一臉期待的盯著萬臨。
俞鴻信這時說道:“草民當時也沒太注意那幾張紙上寫的什麼,不過草民在整理的時候發現少的那幾張紙應該是文耀抄的書。”
萬臨又問了一遍,“您確定被那幾張紙上是俞公子的寫的字?”
俞鴻信確定的點點頭,“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