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官員的家眷甚至是官員都跟白姨娘來往密切。
聽了她的供述,白玉笙才知道他這姨母“吸金”的手段多麼厲害,他們家的財富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伍學海和桂斯年以及一些官員聽了白姨娘的供述都暗暗攥緊了拳頭,伍學海忍不住說道:“好你個賤婦,竟敢如此含血噴人?”
桂斯年也指著她怒罵道:“你們夫妻二人到底是何居心?為何非要揪住我跟右相不放?”
白姨娘這時來了一股子灑脫勁兒,看著他們冷笑道:“呵呵,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我並不是揪著你們不放,而是你們做了虧心事!你們別以為自己位高權重的就什麼都不怕了!我家老爺為何會中毒?是誰給他下的毒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桂夫人說完,邢智達便又想起了毛有發。
他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程奇志,然後對伍學海等人說道:“諸位大人,你們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本官先不對你們是否被冤枉做出判斷。”
說完,邢智達就看向了元誠。
“元大人,您看呢?”
元誠神色肅穆的說道:“此案陛下一直在跟進,我等必須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冤枉一個也絕不放過一個。一切修都以證據為準吧。”
元誠的話一說完,伍學海的眸色就沉了沉。
萬臨:他怎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到底是因為他有把握找不到伍學海跟程奇志勾結的實際證據,還是元閣老早就知道了伍學海的所作所為,知道有天會東窗事發,所以打算捨棄伍學海了?
萬臨想了想,還是認為元閣老不可能捨棄伍學海,畢竟伍學海現在在朝中一呼百應,他實際上比元閣老更有實權,他要是就這麼倒了,朝野必定會受到極大的震盪。
而捷王則很可能因為他的倒臺而無緣儲君之位。
邢智達多少從元誠的話裡聽出了一些意思。
本來是“三司會審”,可是其中一司的長官竟然被嫌犯指證為了同夥,傳出去簡直是個笑話。
邢智達想到這便說道:“桂大人,不管程奇志對您的指認是否是真的,您現在已經被牽連其中了,三司會審理應立即暫停,您也應該避嫌不再共同審理此案。待老夫把此事上奏給陛下,讓陛下派人暫代您代表御史臺跟我等審理此案吧。”
邢智達此言一出,桂斯年差點被氣得倒仰。
可他卻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只能不情願的且委屈的說道:“事已至此,那就全憑邢大人定奪吧。”
邢智達便對眾人說道:“諸位,此案暫且停審,待老夫和元大人進宮一趟。還請諸位配合,在大理寺等候陛下定奪。”
邢智達和元誠走了,大理寺的所有官兵封住了前後門,有人想試著出去,都被“客氣”的攔下了。
更加微妙的是,伍學海和桂斯年被分別請到了兩個房間,門口還有人看守著。
他們的心裡儘管再不舒服,卻也只能忍著了。
萬臨這才見識到了邢智達的硬氣,暗自慶幸他是個好官,沒有跟程奇志等人沆瀣一氣。
否則這案子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程奇志的情況已經平穩了,富小九和白玉笙為了讓他保持體力,給他服用了安眠的湯藥,讓他睡一會。
白玉笙在屋裡守著程奇志,富小九乘這功夫出來找萬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富小九有點擔心的問道:“相公,你覺得伍學海會因為這次的事被扳倒嗎?”
萬臨認真的說道:“這要看皇上是否能忍痛割愛了。不過此時還關係到立儲的問題,如果皇上真的因為這次的事讓伍學海倒臺了,那麼捷王也不大可能成為儲君了。”
富小九忽然想到件事,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一切會不會是昭王謀劃的?是他讓程奇志去把伍學海拉下水,以此來削弱捷王的力量,然後就能讓昭王順利成為太子了。”
萬臨搖了搖頭,“以程奇志的行蹤看,他跟昭王沒什麼交集,他效忠的還是陛下。”
萬臨說完,富小九心頭突然一驚,“既然程奇志對陛下如此效忠,那這件事會不會是陛下授意的?陛下已經認定了讓昭王做太子,所以就用這樣的方式幫昭王除去跟他作對的人,讓程奇志咬出了伍學海。”
富小九的話也令萬臨心頭一驚,但萬臨想了想還是否認了這樣的猜測。
“不,陛下不會用這樣的手段的,此事完全是程奇志自作自受。他就是太貪心了,否則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本來按照陛下對他的信任,他稍微貪點銀子陛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事情鬧得這樣大,陛下也保不住他了。”
富小九感慨的說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要是及時收手,總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富小九話音剛落,去程奇志家搜查新證據的官兵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