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此言一出,顧澤的面色頓時一僵。
但是顧澤很快就露出了一個不大自然的笑容,反問起富小九來。
“富郎中,你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懂了。我怎麼會跟陸大人的女兒扯上關係?壽宴當晚天色昏暗,您是不是看錯了?”
富小九料到顧澤不會承認,卻沒著急,帶著一臉淡然的神色繼續說道:“壽宴雖是在傍晚舉辦,但是元閣老家燈火通明,整個院子都亮如白晝,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看錯。”
富小九說到這便停下了,因為她發現顧澤的臉色已經無法控制的變得比剛才還難看了。
“我......”顧澤剛要說什麼,富小九立刻打斷了他。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來質問你,更不是打算看什麼笑話。我今天本就打算去找你說說這件事的。”
富小九的神色和語氣都格外嚴肅,她說完便把顧澤拉到了一旁的巷子裡,見四下無人,才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或者為了辦什麼事才故意去接近陸倩影的?你要是把我當成朋友就對我坦白,因為我不相信你會跟陸倩影那種人有什麼瓜葛。”
聽完富小九的話,顧澤的心頭彷彿被人重重的敲擊了一番。
顧澤在沉默了一瞬後,忽然冷下了臉,“富郎中,我把你當做朋友沒錯,可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我跟誰來往還要經過你的准許嗎?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澤說完就要走,富小九緊緊嵌住了他的胳膊。
“這個閒事我管定了!我不能看你玩火自焚!”
顧澤不好意思太跟富小九拉扯,只好先任由她拉著自己。
富小九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如果跟她真是出於真心的就另當別論,可你若真是為了什麼才接近她的,你就把你想做的事告訴我,我會幫你的,不管是什麼事,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我的事你管不了!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來管我的事了!”
顧澤實在不想再讓富小九纏著他,狠狠甩了下胳膊,隨後便大步離去。
富小九快走幾步跟在他身後說道:“你要是不讓我幫忙,我就把你跟她的事告訴白玉笙,讓他來管你的閒事!”
顧澤猛然停住了腳步。
富小九已經跟上了他,直接說道:“我是真心想幫你,別管是什麼事,只要我說想幫你就是能幫你,你不要有所顧忌,儘管說出來就好。”
“我跟陸小姐是真心的。”顧澤緩緩說道。
“不可能!”
富小九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顧澤委屈的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你為何不信?”
“我要是不瞭解你就罷了,或許就信了你的話。可跟你認識這麼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我不清楚嗎?別跟我扯這些鬼話了,趕緊跟我說實話!”
富小九說著就霸氣的攔住了顧澤的去路,讓他無法再甩開自己。
富小九的霸氣讓顧澤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唉,你何必要給自己惹上麻煩呢?”
富小九不耐煩的一擺手,“別磨嘰了,快點告訴我你為何要接近陸倩影吧。”
顧澤無奈的怔了怔,到底妥協了。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實話。”
顧澤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才說出了一番隱情。
顧澤當初想要在伍學海的生辰上唱戲根本不是想要更紅,他只是想引起京城裡這些達官顯貴們的注意。
他這一步棋走的很好,自從他在伍學海家露臉後,京城裡的所有達官顯貴就都來爭先恐後的請他來家裡唱戲。
顧澤去了陸長治家裡,也去了程奇志家。
其實顧澤接近陸倩影的目的是為了對付程奇志.
他本來想接近程芳馨,可惜程芳馨不久就隨相公去了外地探親,而他察覺出陸倩影對他很有好感,所以就索性利用了陸倩影。
他想讓陸倩影在陸長治面前說說程奇志的壞話,他已經在暗地裡蒐集了程奇志的各種罪證,想借助陸長治的手把程奇志拉下馬。
白玉笙之所以要對付程奇志,是因為程奇志早年為官的時候因為受賄而冤枉了白玉笙的爹孃,不僅收走了他們家的田宅,還判了他爹孃流放之刑。
他爹孃相繼在流放中病死,他當時才五歲,也病得奄奄一息,被丟棄在了路上。
是一個好心的樵夫救了他,後來又把他送去了戲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