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夫人見竇先繼現在臉色紅潤了,走路活動起來身子也更加靈活了,心裡也很是欣慰。
竇夫人拉著富小九的手說道:“毓秀夫人你果然是神醫!幸虧昨晚侯爺跟你相公聊了幾句,要不是你相公熱心提起讓你來給侯爺診病,按照他逞強的性子,他這一身的病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對富小九感謝了一番後,竇夫人又熱情的說道:“現在也將近中午了,你要不就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吧。”
富小九婉拒道:“多謝夫人挽留,可是小女還有些別的事要忙,恕小女不能久留了。”
竇夫人只好說道:“那好吧,那你下次來的時候再留下吧。”
說完,竇夫人卻還是沒放開富小九的手,看著富小九一臉慈愛的說道:“我這輩子也沒個女兒,說實話我見了你第一眼就很是喜歡呢。”
富小九雖然認為竇夫人這話多少是帶著些客套或者拉攏的成分,但她這話還是讓富小九有些動容。
富小九不知道是安國侯夫妻為人的確要真誠一些,或者是他們拉攏人的功夫比別人都厲害,反正富小九對他們倆討厭不起來,對他們的印象比其他權貴人都要好。
富小九看著一臉慈祥的竇夫人,真誠的說道:“能得到夫人的喜歡是小女的榮幸。那小女下次來為侯爺扎針的時候,一定留下來跟您二老吃飯。”
竇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放開了富小九的手。
竇先繼和竇夫人一起把富小九送到了門口,一直等富小九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兩個人才回了院子。
竇夫人對竇先繼說道:“這個富小九的確不同於一般的婦人,我是真心喜歡她,很想跟她常來常往。”
竇先繼也說道:“我也覺得富小九不簡單,她跟萬臨的確十分般配。不管七殿下什麼意思,咱們要是能結交下他們夫妻也是好事。人心都是肉長的,咱們對他們真心,他們便會對咱們真心。而且我這身子真的鬆快了很多,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竇夫人贊同的說道:“侯爺說的沒錯,咱們別想著是為了幫七殿下拉攏他們夫妻二人,只要咱們真心把他們當成朋友,他們也會對咱們真心相待的。”
富小九在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來,她好像忘了要診費了。
不過她並不在乎,只當是去認識新朋友了,然而她不經意間低頭看了眼醫箱的時候,卻發現有張紙在醫箱中夾著。
“這是什麼?”富小九把夾在醫箱裡的紙抽了出來,“這是銀票?”
這張紙竟是張二百兩的銀票!
“這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啊?”
銀票上的印章是安國侯府的,富小九看到這銀票,心裡驀地湧上來一股暖意。
富小九這時忽然想起,她給竇先繼扎針的時候,竇夫人在她的醫箱邊徘徊了一會兒,或者她就是那時把銀票放在裡面的。
富小九不禁對他們夫妻的印象更好了。
“富郎中。”
富小九正低頭看著銀票,就聽到有人叫她。
“顧澤?”
富小九一抬頭,發現叫她的居然是顧澤。
雖然富小九本來是打算去找顧澤的,可顧澤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卻感到有點尷尬,因為她立刻就想到了顧澤跟陸倩影抱在一起的畫面。
顧澤見富小九揹著醫箱,手裡還拿著銀票,便問道:“你這是去出診了嗎?”
“呵呵,是啊。”
富小九不大好意思的把銀票塞進了醫箱裡,隨後玩笑道:“你這個大忙人,我們從羌宛回來後都沒見到你。要不是昨天元閣老壽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這個紅透了半邊天的名角兒呢!”
提起元閣老的壽辰,顧澤眼裡就閃過了一絲不明的神色。
顧澤揚起嘴角,客氣的說道:“最近我的確是忙了些,都沒顧得上給你和萬大人道喜,恭賀你們夫妻二人升官受封。我聽說你們在羌宛也是九死一生,頗為驚險。你和萬大人何時有空,我請你們吃酒。”
富小九笑了笑說道:“我們沒怪你太忙,我們看到你這麼紅,可都為你高興呢。不過......”
富小九這時收起了笑容,稍微向顧澤走近了一些,一本正經的問道:“顧澤,你最近除了忙著唱戲,你可否遇到了什麼難事,或者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地方嗎?”
顧澤一怔,不解的問道:“富郎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上去很需要人幫忙嗎?”
富小九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什麼,便直接說道:“昨晚在元閣老的壽宴上,我看你好像跟一個人來往甚密,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人可是陸大人的女兒陸倩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