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了懸濟堂時,他們昨晚救治了妍嬪的事已經傳開了,不管是夥計郎中還是患者,都對他們稱讚不已。
萬臨和富小九平安無事的事也逐漸的傳開了,那天來退藥的人都很後悔。
他們來退藥不僅是因為以為富小九死了,想趁機佔個便宜,還因為有一家藥鋪一聽說富小九夫妻竟死在了羌宛,便趕緊趁機把他們藥鋪的藥降價銷售,拉攏了不少的人。
結果買完藥的人熬藥時才發現,這家的藥雖然便宜,可質量也比不病醫館的差了許多。
一碗藥喝下去,更不如從前有藥效。
這些退了藥又買了便宜藥的人很後悔,卻又沒臉再去不病醫館抓藥了。
到了下午,薛成文正在等待看診的人,就見他那三個小師弟都在門口探頭探腦。
薛成文對他們三個“背叛師門”的舉動很不滿,便假裝沒看見他們。
過了一會,一個小師弟有他爹領著走了進來。
“小薛郎中,我家二郎前幾日鬧肚子,就沒來醫館。這不他病好了,我又把他送過來了。”
薛成文禮貌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師父不在,我也沒本事帶他們,等我師父回來再說吧。而且令郎年紀還小,既然病了,還是在家徹底養好了吧。”
說完薛成文就沒再理會他,繼續給人看診了。
“這......”男人神色尷尬的撓了撓頭,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其他兩個男孩的爹孃領著孩子剛邁進門口,便聽到了薛成文的話,他們全都沒敢再往前邁一步,也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成文見他們還沒走,又說道:“你們有什麼事等我師父回來再說,莫要在這站著,耽誤了別人看病。”
眾人也的確沒臉再待在這,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白玉笙夫妻,許家人,還有參兒現在都心情大好,可是萬婆子和萬老頭卻犯了難。
倆人站在庫房門口看著假訊息傳來那天皇上送來的賞賜,全都愁得雙眉緊鎖。
萬婆子咂了咂嘴,為難的說道:“你說,老三和小九都沒事,這些賞賜可咋辦呢?咱們再給皇上還回去?”
萬老頭抄著手更加為難的說道:“我還沒聽說過得了賞賜,還給人家再還回去的呢?再說了?咱倆咋給皇上還回去?皇上一張嘴可是金口玉言,咋能把東西往回收呢?”
萬婆子點點頭,“也是,好像是沒這麼幹的。可我看著這堆東西心裡總覺得彆扭。這些是給死人和死人家眷的,咱留著多不吉利啊?”
萬老頭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倆就先別尋思這些了。等老三和小九回來,問問他們倆的意思。他們倆能跟皇上和皇后說上話,沒準這東西還真能還回去呢!”
萬婆子只好說道:“行吧,好像也只能這麼著了。那咱倆就別在這琢磨了,快點去作坊幫忙吧。”
萬臨和富小九被叛軍殺死的烏龍終於結束了,他們兩個在羌宛的程序也很順利。
曼拉終於在第四天早上醒過來了,雖說比富小九預計的醒來的稍晚了些,但曼拉的神志恢復的很好,傷口也癒合的不錯。
達塔更恢復的比之前強了不少,達塔帶著萬臨和富小九一起來見了曼拉。
達塔向曼拉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曼拉聽後忍不住哭了一會。
曼拉向萬臨和富小九道了謝,達塔又跟他聊了一會,便問起他印璽的事了。
曼拉先是怔了怔,隨後便想起了印璽的事。
他剛用羌宛話跟達塔說了幾句,萬臨就急著問道:“殿下,您能不能問問國師是否會說大宸話?”
達塔馬上問道:“國師,您會說大宸話嗎?您在昏迷的時候,用大宸話清晰的說出了‘印璽’二字啊。”
曼拉卻搖了搖頭,“臣並不會說大宸話。那‘印璽’二字,我是跟老國王學的。我昏迷的時候能說出來這兩個字,應該是我心裡惦記印璽的事,所以才趕巧說出來的吧?”
“原來是這樣。”
達塔把曼拉的話轉述給了萬臨,萬臨聽完也覺得這件事不算什麼,只要曼拉真的知道印璽在哪裡就好。
“那印璽到底在哪裡呢?”達塔繼續問道。
曼拉緩了口氣,慢慢說道:“我當時被關在地牢,遭受嚴刑拷問,庫幹濟罕一是為了問出你的下落,二是要問出真印璽的下落。”
曼拉的話令達塔大吃一驚,“您說什麼?真印璽?難道被庫幹濟罕偷走的印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