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酒足飯飽後,便都回房安歇了。
富小九、念珍和柳碧回到房間,柳碧看著一張床和一張睡榻,便主動走向了睡榻。
富小九說道:“柳碧你可真懂事,不用我告訴就知道讓你睡睡榻。小珍她有孕在身,自然是不能睡在睡榻的,我睡覺老實,不怕碰到小珍。我們都對你睡覺的習慣不瞭解,怕你在睡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小珍的肚子,所以就委屈你在睡榻睡了。”
柳碧低眉順眼的說道:“小九姐,小珍姐你們別多想,我能跟著你們便十分榮幸了,別說是讓我睡睡榻,就是讓我睡地上我也是感激的。”
富小九點點頭,“你這主意不錯,要不以後就別要睡榻了。在地上鋪床褥子也可以,否則睡榻還得單收錢的呢。”
柳碧:富小九你不是人!
“呵呵,我在跟你開玩笑呢!”富小九忽然笑了起來。
柳碧不動聲色的捂了下心口,淺笑道;“我知道姐姐是在跟我玩笑。”
念珍沒想到撿了這麼個綠茶,真是增添了許多樂趣。
念珍忍著笑說道:“好了好了,咱們都洗洗睡吧,我都有些腰痠了。”
念珍是真累了,富小九懶得跟柳碧說話,柳碧也不願意搭理她,三個人很快就各自躺下了。
萬臨和萬彰卻沒睡,倆人興致勃勃的八卦著。
萬彰頭頂問號的說道:“臨兄,我怎麼覺得徐景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呢?”
萬臨贊同的眨了下眼睛,“我跟你的感覺一樣。別看他身穿布衣,吃住卻很是講究,若說他出行都是鏢局出錢,他也不至於穿的這麼樸素。而且你我跟他交談時也發現了,他的確博學,舉止也很有禮數,實在不像穿粗布衣裳的人。秀才出身的鏢師恐怕在大宸只有他一個吧?”
萬彰猜測道:“他或許真是大戶出身,但也有家道中落的可能。否則他怎麼會親自照顧癱瘓在床的老孃呢?”
萬臨搖搖頭,“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咱們不能全信。不過別管他到底什麼身份,他肯定不會對咱們有壞心,咱們只是同行而已,到了京城後,他自去做他的事便好了。”
萬彰眯了眯眼睛,語氣裡帶著鄙夷,“沒錯,跟徐景山相比,我倒是覺得那個柳碧的確不是啥好鳥。”
萬臨一挑眉,“彰兄,你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萬彰立時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真是沒那心思!我娘子又有身孕了,我憐惜自家娘子都來不及,哪裡有功夫憐惜她?再說了,不是有大哥憐惜她呢嗎?”
萬臨爽朗的笑道:“呵呵,彰兄果然拎得清!我覺得咱們接下來的路程該很有意思。”
萬臨和萬彰閒扯了會後,兩個人還不忘溫書,臨睡前又看了會書。
柳碧雖躺下了,卻一直都沒睡著。
她胸口堵了塊大石頭,必須儘早搬開。
她本想趁念珍有身孕,身子不便的時候去向萬彰暗送秋波,要是再能跟萬彰暗度陳倉就萬事大吉了。
哪曾想半路竟然殺出來一個徐景山,差點打亂了她的計劃。
按照眼下的情況,柳碧是很難跟萬彰獨處的了,這可真是愁壞了她。
不僅如此,她恐怕還要跟徐景山獨處,甚至要無奈的跟他同騎一匹馬。
柳碧越想越心煩,愁得頭禿,一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一行人為了趕路所以起的都早,柳碧心裡有事睡得不好,起來的時候眼圈青黑。
富小九見她這樣子,便關心的問道:“是不是睡在睡榻上不習慣,所以才沒睡好?”
柳碧只能以這個為理由的點點頭。
富小九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真是辛苦你了。不過等過了今晚就好了。”
柳碧眼裡立刻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