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不僅給富小九回了信,還送了賀禮,特意讓馮忠俊跑了個腿兒。
魯老頭十分幸運的度過了危險的水腫期和肺部感染期,他的神志終於清醒了,能認識人,能講話,能自己吃些軟爛的東西了。
富小九見他恢復的不錯,卻沒有覺得是自己的醫術有多麼高明,富小九覺得這一切都是她太幸運了,魯老頭也幸運。
如果再讓富小九做一次開顱手術,富小九一定會深思熟慮再做決定的。
魯老頭平安度過危險期後,馮忠俊也回來了。
馮忠俊直接把信送到了醫館。
“這是霍夫人和霍將軍給外甥的賀禮,霍夫人讓我告訴外甥,霍將軍等著跟他同朝為臣呢!”
馮忠俊把身後揹著的包袱拿了下來,開啟包袱皮,裡面是一個看似普通的長條形檀木盒子。
“拿著吧。”
富小九接過盒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霍夫人都送過我們一家很多貴重的禮物了,我真是沒臉再要她的東西......”
馮忠俊爽朗的笑道:“呵呵呵,霍夫人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她特意告訴我,讓我看著你把盒子開啟。”
富小九無奈的笑笑,只好開啟了盒子。
“這是......笏板?”富小九看到裡面的東西后,便沒覺得收了這份賀禮有壓力了。
這是一隻象牙笏板,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在早朝的時候手持象牙笏板。
象牙笏板通體純淨,色澤溫潤,看著有些年頭,上面寫著一行字:門如市,心如水,一塵不染;提得起,放得下,百事敢為。
霍將軍和霍夫人送給萬臨的這份賀禮,是對萬臨寄予了厚望。
富小九見這字跡眼生,猜到應是霍將軍的字跡,感激的說道:“霍夫人和霍將軍真是有心了,我替相公謝謝他們。”
馮忠俊這時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帕子包著的東西,開啟帕子,便露出來一個手心大小,黑色圓形硬邦邦的東西。
“這是我給外甥的賀禮,我聽說徽墨是極好的,就求人幫著買了一塊。外甥他學問好,配得上這好墨。”
馮忠俊把墨塊遞到了富小九面前,富小九立刻聞到了一股清雅的香氣。
富小九知道這塊墨的確材質上乘,沒敢接過,客氣的說道:“小舅舅,我聽說徽墨價值不菲,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否則我相公知道了也得給您退回來。”
馮忠俊往後退了一步,還把雙手背到了身後,堅決的說道:“我現在的俸祿雖說沒多高,可送塊墨還是送得起的。而且我聽你小舅媽說,我家甘草總向我外甥請教,學業進步不少,就衝這我也得感謝外甥。好了,我該送的東西都送到了,我得回家看看了!”
馮忠俊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騎上馬便絕塵而去。
富小九隻好收下了馮忠俊的禮物,將象牙笏板和墨塊都小心的收好了。
萬飛枝望著門口說道:“也不知道小舅舅現在是什麼官職了?看他那樣子可真是威風!”
富小九感慨道:“是啊,都沒來得及問他就走了。”
薛成文剛才看到馮忠俊的時候,便一臉的崇拜,他也望著門口出神,“師父,舅爺可曾跟您提起過他們軍中的軍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