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婆子去了灶房,萬臨便拉著富小九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魯大爺有頭疾,你莫非是給他的腦袋動了刀?”
富小九知道瞞不住萬臨,便承認了。
“沒錯,我的確是給魯雄爺動了刀。手術應該算是順利,但是他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起碼得半個月以後才能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保住這條命。”
萬臨聽了不禁有些擔心,但他沒表現出來,神色輕鬆的對富小九說道:“今天彰兄來了,他說他爹還揹著他藏了些禮物,讓他給發現了,他追著他爹跑了好幾條街才把東西搶回來。”
富小九馬上笑了出來,“呵呵,是嗎?攤上這樣的爹也真是夠他嗆呢。”
萬飛枝也笑著說道:“舉人老爺當街追爹,這讓人看了可有得笑話了。”
萬臨無奈的說道:“可不是嗎,彰兄他跟我說這事的時候,那臉都是綠的。”
萬臨成功的讓富小九和萬飛枝都放鬆了下來,又陪著兩個人吃過了飯。
富小九回來的時候參兒都睡下了,等富小九吃完了飯,萬婆子才把參兒從她那屋抱了過來。
富小九接過了參兒,抱著軟軟熱熱,小包子似的兒子,渾身的疲憊和緊張全都一掃而空了。。
三口人回了屋,富小九才把在魯家的所有經歷都說了出來,萬臨聽了也頗有些感慨。
“你們做郎中的真是不容易,救了人的命便被人視為神仙般的人物,可是若救不了命,便要落得被人埋怨的地步。人心難測,娘子,你辛苦了。”
萬臨的寬慰讓富小九心裡暖洋洋的,她把參兒輕輕的放到了床上,看著參兒說道:“做哪行的都辛苦,我這點辛苦算不得什麼。”
萬臨正要卻攏攏富小九耳邊的碎髮,參兒忽然翻了個身,嘴裡囈語道:“爹爹鼻腫。”
“爹爹鼻腫?”萬臨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富小九瞅瞅參兒,再瞅瞅萬臨,說道:“參兒說的是什麼?什麼鼻腫?”
萬臨笑著說道:“咱們臨走前的早上,我抱著參兒很捨不得,覺得有些鼻酸,這小子就說爹爹鼻腫,我說我不是鼻腫,是鼻酸......”
富小九忽然打斷了萬臨的話,“等等,鼻腫?”
萬臨也驀地瞪大了眼睛,夫妻倆齊刷刷的看向了熟睡的參兒。
“爹爹必中!”
兩人詫異的說了出來。
萬臨驚疑的拉住了富小九的手,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參兒他早就預知到了我能考中?”
富小九先是震驚,而後平靜了下來,“不會吧?咱兒子哪有這麼神奇,還能預知未來?我看他是常聽咱家人說話,我似乎說過相公必中,讓他學了去,他才如此說的。”
萬臨又把目光落到了參兒身上,微微點頭,“你說的對,咱家人那時總是給我打氣,他或許就是總聽咱們說話,所以就學了去。”
富小九想來想去覺得就應該是這樣,動作輕柔的給參兒蓋好了被子,笑得慈愛溫柔。
“咱們別把參兒看得太不同尋常了,只把他當做個普通的孩子就好。”
富小九剛說完,參兒卻又囈語了一聲,聽到這聲囈語後,富小九和萬臨頓時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