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臨見萬彰的火氣上來了,怕他失態,趕緊抓著他手腕說到:“彰兄,你小點聲。”
萬彰酒喝得不少,火氣上來後就不好壓下去。
萬彰要氣炸了,安玉書卻做無辜狀的問道:“彰兄,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要對我出言不遜呢?”
萬彰咬牙切齒的反問道:“你還好意思問你哪裡得罪我了?”
萬臨看出安玉書是在故意激怒萬彰,忙加大手上的力氣,硬是扯住了萬彰,在他耳邊迅速說道:“別上了他的當,他在故意氣你!”
“啊?”
萬彰猛然清醒了過來。
王八蛋!
萬彰在心裡罵道。
秦刺史等人聽到這邊似乎與人高聲說話,向這邊一看,卻見萬彰勾住了安玉書的肩膀,感情充沛的說道:“咱們可是同窗,這同窗之誼跟親人差不多,當然是要互相幫襯的了!等咱們同上京城之日,咱們必定能再給家鄉增光!”
萬臨激動的附和道:“彰兄說的好!來,玉書兄,為了咱們的同窗情誼,咱們乾了這杯酒!”
安玉書愣了。
剛才站在他們跟前,聽到他們說話的人也愣了。
安玉書瞅瞅跟自己勾肩搭背,兄弟情深的萬彰,又看看對自己笑得友愛團結的萬臨,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那個臉上帶著不忿的神色指責自己的萬彰,難道是他臆想出來的?
旁邊的人也產生了自我懷疑,不是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嗎?
怎麼一轉眼就兄弟情深了?
這仨人敢情不是一個縣學,是一個戲班子的吧?
秦刺史等人看到他們同窗間情誼深厚,都感慨的說起了自己唸書的時候,懷念起了自己的同窗。
安玉書的額頭上蒙上了一層冷汗,神色複雜的盯著萬臨。
不是萬臨向他露出了多麼兇悍的眼神,而是萬彰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暗暗用了力,手指如鐵鉤般緊緊扣住了他肩膀上的肉。
萬彰在安玉書耳邊沉聲道:“別以為你們想幹什麼我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們都記在心裡了,這筆賬咱們以後再算!”
萬臨聽到了萬彰的話,此時他也不打算再裝白蓮花了,趁著友愛團結的氣氛向安玉書靠近了一些。
“周巧蘭做的那些餅真是夠費心思的了。這麼用心的餅,你和萬愷肯定都有份吧?”
萬臨的聲音低沉幽冷,萬臨多說一個字,安玉書就覺得心裡冷了幾分。
萬臨說完,又直視起安玉書的眼睛。
萬臨平日裡溫潤如玉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如同暗藏著利刃般寒涼。
安玉書怎麼可能承認他們幹了什麼,立刻白蓮花附體,一臉無辜的問道:“那些餅都是我大姐費心做的,我和姐夫也吃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聽了他這話,萬臨忽然臉色一遍,捂住了胃部。
“臨兄你怎麼了?”萬彰緊張的問道。
萬臨看著安玉書,神色痛苦的對萬彰說道:“我看到了一個令人作嘔的東西,很是反胃。”
“什麼......”萬彰先是一怔,隨即就明白了萬臨的意思,不由得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