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其他人更覺得瘮得慌了。
富小九事先給母羊稱了重,按照母羊的體重配製好了麻藥,這頭母羊還挺配合富小九,不用富小九費什麼勁兒,它就把麻藥給喝光了。
不一會兒,母羊便四肢挺直,失去了知覺。
“好了,咱們開始吧!”
富小九讓萬飛枝和薛成文給她做助手,讓其他人都近距離的圍觀著她給羊做剖腹產的過程。
富小九先細心的把母羊肚子上的毛都剃了,然後又用白酒擦了擦母羊的肚子和手術刀,做好了一切準備後,富小九便用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母羊的肚子。
“嘔——”
隨著富小九這麼一動手,不少人都沒忍住,捂著嘴跑到外面吐了。
富小九沒去理會他們,繼續淡然自若的給羊做著剖腹產。
有人吐就必然有人不吐。
有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強大的郎中,全都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富小九的沒一個動作和每一道程式,滿眼的求知慾讓他們的眼中只有手術,沒有其他雜念。
富小九抬眼注意到了這幾個堅強的同仁,他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而那些吐了的,多數都是有些年紀的郎中。
萬飛枝和薛成文也都是面不改色的給富小九打著下手,富小九不禁在心裡佩服這些年輕人,覺得自己這個培訓班真是開對了。
那些大多忍不住嘔吐的郎中,雖然一下沒控制住自己,但是有這麼多後輩在,他們也丟了面子,吐完了就趕緊回來了。
富小九在他們出去的時候故意放慢了動作,他們出去那一會也太耽誤什麼。
所有人終於都堅持著看完富小九從容熟練的從母羊的肚子裡取出了小羊,又看著富小九是如何給母羊仔細的縫合傷口的。
看完了富小九給母羊做剖腹產手術的整個過程後,這些人終於知道富小九為什麼能得到皇上的嘉獎,為何她的醫館患者是最多的了。
對富小九不服氣的人都對富小九心服口服,馬上更加端正了學習態度,下定決心要跟富小九一樣厲害。
這次有實物教學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富小九生動直觀的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富小九的努力秦縣令都看在眼裡,不僅是他,秦縣令的夫人和女兒也都說富小九真是為她們這些女人著想,縣城有了她這樣一位郎中,是全縣城女人們的福氣。
本來富小九想著能把縣城的郎中都教會便很好了,沒想到她開設剖腹產培訓班的事情都傳到了鄰縣去,有郎中聽說後都很感興趣,也想來學習學習。
富小九這天正在給人看病的時候,就來了兩個鄰縣的郎中。
他們一個二十四五歲,一個四十出頭,進了屋,年輕的就先問道:“請問您是富郎中嗎?”
富小九答道:“我就是富小九。”
年輕人頗有些激動的對富小九作了個揖,“富郎中有禮了,我們久仰您的大名,我和我爹是鄰縣的郎中。我爹叫曲直,我叫曲方生,我們是特意過來找您,想跟您學習剖腹產手術的。”
“你們是來找我學剖腹產手術的?”
富小九真是沒想到鄰縣的郎中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曲直也恭敬的向富小九作了個揖,言辭懇切的說道:“富郎中,我們冒昧來打擾,還請您勿怪。我們爺倆是真的想跟您學學如何給婦人做剖腹產,我娘子當初就是難產而死,我這個做郎中的卻沒能救了她的性命......”
曲直說到這聲音稍微哽咽了一下,但他迅速調整了情緒,目光堅定的看著富小九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學費,要是還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我們這就去準備!”
富小九看得出他們的誠意,也真誠的說道:“我本來是想給本縣的郎中做一次免費培訓的,我們的課已經快上完了。你們這個時候來恐怕再學什麼也來不及了。”
富小九說到這,父子倆的眼睛就立刻暗淡了下來。
“不過你們彆著急。第一個培訓班的課程上完了,我還可以再開設培訓班。只是我現在用的是縣衙的屋子,我總不能老是佔著別人的地方。我想拜託二位一件事,你們可否問問你們縣裡是否還有想學習的郎中?人不用太多,只要五六個人就成。我好再去找個地方給你們培訓。”
富小九說完,父子倆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
曲直興奮的說道:“這好說,只要您肯教我們,讓我們幹什麼都成!那我們這就回去再問問,看看還有沒有人想學的。對了,您說我們再過多久來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