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縣衙是你家開的嗎?你想讓誰坐大牢就讓誰坐大牢?”
秦縣令真是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在強忍著,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給薛照一個大嘴巴了。
薛照看出秦縣令是個鐵面無私的官了,也不再咋呼,對著他服了軟,“大人,您看我的傷還是得她給我看才對,是不?”
秦縣令白了他一眼,又無奈的看向了富小九。
富小九雖然很生氣,可是也不能不給秦縣令面子,又回到了薛照面前。
“你別動,忍著點!”
富小九說完就沒管薛照受得了不,捏著刀柄就稍稍的晃了晃。
她這麼一晃,刀尖就在薛照的肉裡翻騰了兩下,頓時把薛照疼的咧著嘴嚎叫了起來。
富小九鬆開了手,還沒去理會他,直接對秦縣令說道:“啟稟縣令,他的傷只是傷到了肉裡,沒有傷到筋骨,只要縫合幾針,敷上金瘡藥就好了。”
秦縣令一揮手,“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你需要什麼就讓人去準備吧,先把他的傷治好。”
“是!”富小九和衙役一起回醫館拿東西了。
富小九剛走,秦縣令繼續詢問了起來。
“季三娘,薛照可有要打你嗎?”
季三娘如實的答道:“回大人的話,他的確抬手要打我來著。就是因為他抬了手,大龍他才能最準他的手腕飛來一刀,否則大龍就是想扎中他的手腕也不可能啊!”
秦縣令點頭,“沒錯,你說的很有道理!”
薛照聞言也顧不上手腕的疼痛了,又狡辯道:“大人!您怎麼能聽她的婦人之言呢?我才沒動手打她,我是在敬她酒啊!”
秦縣令沒等說他什麼,跟著來作證的幾位食客就紛紛說道:“啟稟大人,我們可以作證,當時他的確是動手要打季三孃的!我們都看見了!”
“是啊大人,他們真是太過分了!他們以為季三娘是掌櫃的,欺負她是個女人,就想找她的麻煩,佔她的便宜,他們全無禮義廉恥,真是太可惡了啊!”
秦縣令自然知道誰在撒謊,猛地拍了下驚堂木,義正言辭的說道:“薛家兄弟,你們尋釁滋事,調戲婦女,行為不端,全無廉恥!本縣本應對你們重罰,然看在你們是異鄉的客人,又是初犯,本縣便饒你們這一回!但本縣不能對你們毫無懲處,本縣判你們賠給龍三串店十兩銀子,就當是賠給店內損失和給店主壓驚了!”
薛照一聽,立刻不服氣的反問道:“什麼?我們受傷捱打了,反倒要賠給對方銀子?”
薛萊也氣得漲紅了臉,伸著脖子喊道:“我不服!大人,您這是袒護本縣的人,欺負我們外地人!您這判決如此不公正,我們不服!”
“啪!”
秦縣令又猛地拍了下驚堂木。
“爾等無禮鬧事在先,有何不服?你們若是覺得本縣判決不公,就等給了罰金後去找別處說理吧!”
秦縣令黑著臉說完,便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問道:“十兩銀子你們不會拿不出來吧?”
薛照氣急敗壞的說道:“別說十兩銀子,就是一百兩銀子我們也是拿的出的!可是我們就是不服氣!”
秦縣令冷笑道:“呵呵,既然你們如此有錢,就趕緊叫了罰金走人!倘若你們若是再敢在本縣鬧事,本官定會對你們嚴懲不貸,可就不再是隻罰你們銀子這麼簡單了!”
薛照看了薛萊一眼,薛萊氣得牙關緊咬,不過還是認倒黴了。
“拿錢吧!”
薛萊不甘心的說道。
薛照鐵青著臉嘆了口氣,從袖子裡摸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交給了衙役。
衙役這就把銀子給了季三娘,季三娘接過銀子後,便對著秦縣令磕了個頭。
“謝大人為民女和民女的小店做主!”
秦縣令說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薛家兄弟留下。”
季三娘等人都站了起來要走,薛照又不服氣的問道:“為何他們能走,我們給了銀子還不能走?”
秦縣令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的手腕不想治了?”
富小九十分不情願的給薛照處理好了傷口,薛照的確感受到了富小九金瘡藥的好處,還要向富小九買金瘡藥。
富小九卻拒絕了他,說金瘡藥金貴,賣給他這種人就是糟踐了好藥,把薛照氣得直翻白眼。
縣令為了富小九安全,也讓她先走了,又把薛家兄弟留下狠狠的說教了一番,才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