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本是寫給萬臨的,不過今天是月考放榜的日子,送信的人知道萬臨沒工夫收信,也圖省個力氣,就把直接把信送到了富小九這裡。
富小九實在想知道厲大龍到底為何一直沒有音信,只要這信不是寫給季三孃的,她就不管了,馬上拆開了信。
厲大龍在信裡說,他帶著他老孃一路南下沿途都很順利,路上就算遇到些偷雞摸狗的人也是無關痛癢。
他之所以沒有這麼久都沒有回信回來,是因為他和他老孃先後病了。
南方的天氣雖然比北方暖和了不少,可是這個季節也沒有多暖和,尤其是碰上陰雨天的時候,氣候陰冷,反倒沒有在北方好受。
老夫人在路上感染了風寒,厲大龍便找了家醫館給老夫人治病。
老夫人的病說嚴重不嚴重,說輕也不輕,前後加起來也得在醫館治了十來天的病,老夫人才轉好。
厲大龍忙著照顧老夫人,還想著報喜不報憂,老夫人生病的事就誰也沒告訴。
那封富小九等人向厲大龍控訴曹黑子惡行的信,厲大龍早收到了,他還想了整治曹黑子的法子,立刻給富小九他們回了信。
不過那時候南方正好是發了洪水,可能送信的人在路上耽擱了亦或是出了事,所以那封信富小九等人都沒收到。
厲大龍說他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萬臨等人的回信,正巧老夫人病了,他也沒有再往家回信,所以就耽擱了不少的時日。
老夫人痊癒後,厲大龍又病了。
厲大龍很少生病,這次生病可能是被老夫人傳染了,厲大龍沒想到自己也是七八天的光景才痊癒。
厲大龍這麼一病,就更不想告訴家裡人了,尤其是季三娘。
厲大龍本來想給季三娘寫封信,可一拿起筆手上就沒勁,他的筆跡季三娘最熟悉不過,肯定能看出他不對勁,厲大龍索性就沒有給她寫信。
富小九得知厲大龍沒有音信的緣由,知道他和老夫人都沒事,終於就放心了。
厲大龍在信裡還說了一件事,厲大龍聽說最近三皇子得到了聖人的重用,讓他做了都御史去治理水患,朝廷中又有了聖人已經屬意三皇子做儲君的傳聞了。
厲大龍還問了萬臨在縣學學得如何,他說三皇子最愛惜人才,尤其看中沒什麼根基的寒門學子。
若是三皇子做了儲君,等萬臨中舉的時候,只要有人向三皇子舉薦萬臨,萬臨中舉後便能在京中尋個一官半職了。
富小九看完了厲大龍的信,明顯看出厲大龍是三皇子的擁躉,富小九忽然覺得厲大龍這次帶著他老孃出行,似乎不僅僅是去南方遊玩這麼簡單。
富小九在心裡琢磨了琢磨,原封不動的把信收好了,打算萬臨下課的時候給萬臨送過去。
季三娘也收到了厲大龍的信,看完了厲大龍的信,季三娘居然哭了。
萬婆子見她一隻手拿著信,一隻手抹著眼淚,忙問她這是咋了。
季三娘說可算有了厲大龍的訊息,她這是高興的。
萬婆子被她嚇了一跳,知道她這是高興的,萬婆子才放心。
厲大龍寫給她的信跟寫給萬臨的信的內容有相似之處,不過厲大龍卻在信裡跟她說了一件秘事。
季三娘流淚一是因為得知厲大龍平安無事,二是因為知道了這件秘事。
這件秘事季三娘不能對任何人說說,只能壓在心裡。
醫館關了門,富小九就去了縣學給萬臨送信。
萬臨見了富小九的第一句話就是:“娘子,小生不才,這次的月考我又是頭名。”
富小九自信的說道:“我都猜到我相公肯定能是頭名了,安玉書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萬臨忍不住笑道:“你是沒看見那安玉書的臉色有多難看!休沐之前,他還用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特意來問我對這次月考有什麼感覺?今天月考的名次一宣佈,他都因為這結果跟差點跟訓導吵起來,非得說訓導們審卷不公,是在偏袒與我。他被罰了禁足,到下次月考前他都不能踏出縣學一步了。”
“他這人的勝負心怎麼這麼重?”富小九不禁對安玉書很是鄙視。
萬臨無奈的說道:“他就是這樣的人,我倒不想總是贏他,可我也不甘心輸給他這樣的人,所以我的勝負心可能也跟他一樣重吧?”
“你這是正常的競爭心理,比安玉書的心理正常多了。對了相公,我是來給你送信的。”
富小九把厲大龍的信給了萬臨。
“這是厲大龍的信?”萬臨一眼就認出了厲大龍的筆跡。
富小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這信是寫給你的,可我太想知道他為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音信了,就把信拆開看了。”
萬臨無所謂的說道:“這又何妨?娘子看了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