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老爹一家在萬家吃過了午飯後,奎子也跟個沒事人似的了。
富小九給奎子拿了幾副藥,告訴朱氏早晚各給奎子吃一次,連吃三天,還要早晚再給奎子用冷毛巾敷手心和腳心,連敷三天即可。
富老爹一家走後,萬婆子就忍不住拉過了富小九的手,憐惜的說道:“孩子啊,從前你在孃家受苦了!”
富小九本來對富老爹一家沒啥感情,也不在乎富小九之前遭了多少罪,可萬婆子這麼一說,富小九的鼻子頓時就酸了。
萬婆子把她耳邊的碎髮往她耳後挽了挽,慈愛的說道:“以後我和你公公就是你的親爹孃,你別怕我們端著公婆的身份拿捏你,儘管在我們面前撒嬌耍賴!”
“娘——”富小九沒忍住,到底留下了兩行感動的熱淚。
一上午光顧著招呼富老爹一家了,萬婆子都沒去找冷五。
下午萬婆子也沒啥事了,就尋思去冷五家看看。
結果冷五沒在家,萬婆子問了鄰居,鄰居說冷五一大早上就收拾了個小包袱走了,說是要去親戚家住段時日。
萬婆子心說,算冷五是個要臉面的人,知道他在村裡不好混了,這才出去躲躲。
冷五一走,萬婆子暫時就放心了,起碼不會再有人來找富小九的麻煩了。
朱氏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對富老爹說道:“我怎麼覺得小九這丫頭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富老爹理所應該的說道:“那是自然了,現在的小九可跟是會醫術的醫女了。”
朱氏搖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道:“不對,我看她沒準是中邪了!
朱氏剛說完,富老爹就瞪了她一眼,“胡說!你這個當後孃的就不能盼著點她好?”
朱氏擠了下眼睛,“你聽我把話說完呢!”
富老爹不耐的瞅瞅她,“那你趕緊說說。”
朱氏妄自猜測道:“她才嫁過去幾天,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她的眼睛一看我,我就覺得是個生人在看著我,我都不敢瞅她的眼睛,一瞅心裡就發毛。”
見富老爹沒阻止她,朱氏接著說道:“還有啊,她說她是在成親前一天晚上在夢裡跟神仙學會的醫術,可你咋知道她到底是啥時候會的醫術呢?萬一她早就會醫術了,只是她不願意給孃家人賺錢,到婆家才願意給人看病賺錢呢?”
富老爹本來以為朱氏不過是看著富小九現在能耐了,心裡不舒服,但朱氏後來這些話,讓富老爹㛑不得不尋思尋思。
這丫頭要真是在孃家的時候就學會了看病,但一直瞞著家裡,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孃家才是生養她的地方,她咋能不讓孃家人藉藉光,給孃家人些實惠呢?
富老爹很想問問富小九,可又有點問不出口,他想不去在意這件事,卻又無法不去在意,瞬間有了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今天來找富小九看病的,很多都是被她昨天英勇的表現吸引過來的,還有很多人是來買她的金瘡藥的。
富小九統計了下名額,準備做一百瓶金瘡藥。
只是這金瘡藥雖已經賣到一百二十文的貴价,但因為所用的藥材昂貴,拋去成本,富小九每瓶藥才只能賺上不到三十文錢。
因為富小九考慮到金瘡藥是每家必備的常用藥品,用起來也省,她現在的病患都是家境貧寒的農戶,所以沒把價錢加的太高。
這金瘡藥是富小九的獨門秘方,她之前也正是靠這個藥起的家,建立了藥廠,擁有了一家又一家的醫藥公司。
富小九想盡快把金瘡藥做出來,但她的藥材已經剩的不多了,是時候再去補貨了。
晚飯前富小九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參片都曬好了,紅參也炮製好了,富小九正式開始給萬臨配製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