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臨微微皺眉,“還不一定,咱們問問再說。”
富小九和萬臨恭恭敬敬的面對縣令跪下後,富小九就感到了孫郎中向她投來的怨毒目光。
富小九馬上也向他看去,孫郎中依然在死死的瞪著她。
萬臨向縣令恭敬的行了個禮,問道:“請問太爺,孫郎中可是謀害我們全家的幕後指使嗎?”
縣令的嘴角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微微點頭,“沒錯!就是孫郎中買兇殺人,他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狀,簽字畫押了。”
縣令說著,就把簽了孫郎中名字,又按了手印的狀紙拿了起來,向萬臨和富小九展示了一下。
縣令接著說道:“孫郎中名叫孫大全,他對你昨天去他醫館攪鬧的事懷恨在心,你走後,他就買通了這三個人,要取了你們家所有人的性命。這孫大全是個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的小人,幸好你們家得上天眷顧,沒有被兇徒所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萬臨又向縣令行了個禮,“謝太爺為我們一家做主,抓住了主犯。不過學生還有幾個問題想親自問問孫大全,還請太爺應允。”
縣令現在的感覺十分不錯,痛快的答應道:“你問吧!”
萬臨謝過了縣令,便站起來看向了孫郎中。
“孫郎中,請問你是在何處尋得的這三個兇徒的?”
孫郎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艱難的喘了口氣,才答道:“他們是我在街上隨便找的乞丐。”
萬臨又問:“那你給了他們每人多少錢?他們才答應殺人?”
孫郎中答道:“每個人五百文錢。”
萬臨不由冷笑一聲,“呵,五百文錢?我們五個人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這麼點錢他們就答應幫你殺人了?”
孫郎中也冷笑了一聲,“呵,要不你以為你們一家人的賤命值多少錢?他們不過是遭人唾棄的乞丐,五百文錢對他們來說就是高價了。”
萬臨又問道:“你在大街上隨便僱的乞丐,怎麼保證他們有殺人的能力?你就不怕他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和膽識,你的一千五百文錢打水漂了嗎?難道說一千五百文錢對你來說是個小數?還是你覺得殺人事件很容易的事?隨便僱幾個人就行了?”
孫郎中被問的無語了。
萬臨立刻又問:“還是你根本是在撒謊,不是你僱的他們三的?”
“等等,萬臨,你這是什麼意思?”
縣令聽出萬臨話音不對,馬上制止了他。
萬臨向縣令行了個禮,冷靜的說道:“太爺息怒,學生只是有點疑問而已。想問問清楚。”
縣令不滿的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本官屈打成招了?”
萬臨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低頭答道:“學生不是這個意思。”
縣令被萬臨的話嚇了一跳,但他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依舊不滿的說道:“你這就是在質疑本官的能!你難道覺得本官擔不起縣令一職嗎?”
萬臨立刻跪了下去,富小九也緊跟著跪下。
萬臨又強調了一遍:“學生不敢質疑太爺,學生是在質疑兇犯。”
富小九這時也說道:“太爺,我相公只是想找出真相而已,他不是在跟您作對,請您給他點時間,讓他問問清楚吧!”
縣令昨晚也不是一開始就用刑的,可孫郎中和他的夥計們就是死不承認僱兇殺人,縣令後來沒有辦法,才對他們一一刑訊逼供,才讓孫郎中承認他的確因為記恨富小九兒僱兇殺人的。
孫郎中當時已經受了大刑,也不知他是真的因為受不了刑訊而屈打成招,還是被刑訊撬開了口,說出了實話。
但縣令相信自己的判斷,覺得孫郎中就是因為受不了刑訊扛不住了,才說出了實話。
縣令和衙役捕快們也都熬了一夜,著實辛苦。
所以縣令現在聽到萬臨不但不對自己感激涕零,反而質疑起自己的辦案能力來了,縣令怎麼能不生氣?
即便富小九也開了口,縣令也沒聽進去她的話,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帶著火氣說道:“此案已經結案!案犯都已經簽字畫押,你們若是覺得本官審理的不妥,就自己去抓出你們認為的真兇吧!來啊,把案犯全部壓入大牢,待我稟明上級,就把他們斬立決!”
縣令說完就冷著臉離開了,孫郎中等人也都被拉了下去。
富小九衝他喊道:“你是被冤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