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在想什麼?”
念珍發現富小九在愣神,輕輕的抓了下她的衣襟。
“啊,沒什麼。”富小九回了神,神色多少有點不太自然。
念珍心思細,察覺出了富小九在想什麼,直接問道:“小九,你是不是在擔心你的面膜和季三孃的面脂有衝突?你怕她把你當成對手?”
富小九沒想瞞著念珍,也知道瞞不住她,坦誠的答道:“沒錯,我的確有點擔心這個件事。那日在白露的鋪子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季三娘,她當時說的話就有點酸酸的,我想她必定是聽到白露幫我向客人介紹面膜的事了。”
念珍思忖了下,說道:“季三娘可是厲大龍的相好的,就算厲大龍到現在都沒娶她,也不能虧待了她,再說她脂粉鋪的生意一直都不錯,她總不能因為一瓶面膜就真的把你當成對手吧?小九,你還是別太擔心了。”
富小九的臉上沒什麼愁容,而是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念珍,問道:“我倒不是太擔心這個,我是在琢磨著季三孃的身世,為啥厲大龍這麼喜歡她,卻遲遲的不娶她?”
“她的身世?”念珍有點不解。
“我就是好奇而已,想著你對縣城比我熟,也許知道些什麼。我就是沒事閒的,呵呵。”富小九覺得自己也許不應該再繼續問下去了,掀開了鍋蓋,轉移了話題,“這粥要再熬一會呢,我先把雞蛋煎了。”
念珍卻接著說道:“我聽時候季三娘是個孤兒,她是被一對夫婦收養的,那對夫妻後來相繼病逝了,不過他們給季三娘留下了一些家產,她才能開了這個脂粉鋪。”
富小九恍然大悟的說道:“脂粉鋪原來不是厲大龍幫她開起來的啊?”
念珍搖頭,“不是,她跟厲大龍是在她的鋪子開起來以後才認識的。”
富小九不由問道:“這麼看季三娘還是個要強的人。那她的祖傳秘方也就是她養父母家的祖傳秘方了吧?”
“是啊,她養父母之前就是做脂粉生意的,不過他們在世的時候所開的鋪子,在他們過世後就關了好幾年,季三娘那幾年日日在家研究脂粉,她能把脂粉鋪重新開起來,也真是有本事。”
念珍說完,眼裡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富小九忽然問道:“念珍,你好像對季三孃的家事還是挺了解的?你不是聽別人說的吧?”
念珍怔了下,隨後說道:“我的確不是從誰那聽來的季三孃的家事,這都是我爹告訴我的。因為我們家一起是做香料生意的,跟季三孃的養父母家有過生意上的來往。”
富小九很意外,“你家裡是做香料生意的?怪不得我覺得你身上的香氣不同尋常呢!”
念珍立刻解釋著:“我家做的是小本生意,不是那種手裡有著珍貴香料的大商販,我家販賣的都是尋常香料,我身上的香氣其實很普通,只是平時買這種香料的人少,我就留著自用了。”
富小九見念珍急著解釋,玩笑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你家是大香料商,沒想找你借銀子!”
念珍略有些尷尬的笑笑,“我哪裡是怕你找我借銀子呢,我是怕你誤會我向你隱瞞家世。”
富小九繼續玩笑道:“我怎麼會那麼想?難道我還怕自己高攀了富商之女不成?”
但玩笑過後,富小九便收起了笑容,又認真的詢問起念珍,“那你知道季三娘事多大的時候被收養的嗎?”
念珍想了想說道:“她好像是三四歲的時候被收養的吧?那時她也記事了。”
富小九又問:“既然你家跟她家有生意上的來往,那你應該跟她也挺熟的吧?怎麼說不太瞭解她呢?”
“我家跟她家的確有生意上的來往,不過也沒來往多久。我爹後來就專注去南邊做生意了,他還是近幾年得了通風才不怎麼出遠門的呢。”念珍沒撒謊,說的都是實話。
“原來是這樣。”富小九終於明白了,“對了,你爹的痛風症我能治,一會我給你寫個藥方,再給你抓點藥,讓你爹先喝上半個月試試。還有你的面膜,我給你算個半價,給你留出兩瓶來。”
念珍馬上不好意思的推脫道:“哎呀,那怎麼能行呢!我不能白白佔你這些便宜!你只要少算我幾十文錢我就很知足了!”
富小九大方的說道:“咱倆投緣,我喜歡交你這個朋友,給你點實惠又如何?”
念珍對女主的仗義爽快十分感謝,感動的說道:“小九謝謝你認可我這個朋友,你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女主笑了笑,“咱們是好姐妹,你以後就別跟我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