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季小艾起來沒見著嚴衍人。
上回她還能感覺得到嚴衍晚上是呆在房間裡了的，只是出去的比較早。但這回不一樣，嚴衍昨晚沒回房間。
季小艾醒來的時候，房間的所有燈都是開著的。她沒有失眠，但是睡得沒之前安穩。
又是一個人吃早餐。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牛奶，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撞見許琛抽菸的場面。饒是滿二十抽菸這件事本身正常，但加上許琛這個條件，似乎就有那麼點不對勁了。
視線緩緩的上移，落到了對面的空蕩蕩的位置上。
嚴衍也會抽菸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人家抽不抽菸，左右也不關她的事！甩了甩腦袋，季小艾趕緊吃完早餐，也出門了。
這回，她在咖啡廳門口碰見的，就不只姜潮一個人了，還有跟姜潮並排來的許琛。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還是很養眼的，最平常不過的穿著，穿出來的氣質截然不同。
“姜潮！”
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季小艾喊了聲姜潮後，只衝許琛笑了笑，就趕忙進去了店裡。
許琛看著季小艾跑走的背影，放慢了腳下的步子，低頭上下掃了自己一眼，“我今天的衣服很醜？”
姜潮扶了扶眼睛，一時不知該從哪裡吐槽起好，“再醜的衣服，穿你身上那也是好看的。還有，下次想要我誇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許琛理了理衣服，嚴肅的表情裡夾雜著那麼些無辜，“那為什麼她只跟你打招呼？”
“許小少爺，昨天人家才和你認識，話也沒說幾句，你還被人家撞見抽菸。她沒躲著你，已經很好了。”姜潮邊說邊拍了拍許琛的肩膀。
“什麼嘛，抽個煙而已，至於？”
“一個討厭的人對你什麼態度，不必那麼在意，是吧？”
“……”
姜潮語氣裡的調侃，許琛聽得清楚，但內容在理，他只能任憑調侃，無力反駁。
說著，兩人也很快進了店內。
咖啡廳外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兩個身材高大，鬼鬼祟祟的男人，戴著鴨舌帽躲在牆後，盯著許琛和姜潮兩人進了咖啡廳，開始了一陣交頭接耳。
“確定身份了嗎？不要弄錯了。”
“放心，十分確定，絕對是那小子沒錯，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那你一會打電話通知一下其他人，只要時機合適，隨時動手。”
兩個男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有些沙有些啞，像拿著金屬物件劃過黑板的聲音，難聽又壓抑。
環城高速上，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勻速行駛著。
李毅是早上臨時接到陪自家總裁去C城開會這個任務的，只是個主分公司內部會議，以前都是派人過去旁聽的。自家總裁這次突然說要去，他也愣了下。
以前總裁偶爾呆在公司正常。但自從季小姐來了之後，自家總裁就幾乎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回別苑，早上他過去別苑接人。但今早他接到的電話，就是總裁直接用公司的電話打來的。
這不免讓他把這兩件本毫無相關的事情聯絡到一起，原因歸結為一個，總裁和季小姐吵架了？
不敢直接問，可車內的氣氛又太過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李毅猶豫著，還是沒忍住開了口，“總裁，這個會議您沒必要親自去的。”
嚴衍佯合上的眸子緩緩睜開，語氣並無異常，和以前一樣讓人聽不出來太多情緒，“有幾年了，該去一趟。”
李毅性子直，見自家總裁回答了，順著便接了句，“可您今天趕去開會的話，不是……不是就不能準時去接季小姐了？”
莫臨安的話不合時宜的在耳邊響起。嚴衍雙眸眯起，周身的不悅把車內沉悶的氣氛一下壓到了底，“我什麼時候做事，需要考慮別人了？”
季小姐也是別人嗎？李毅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道路上，忙認錯，“是屬下多言，總裁責罰。”
嚴衍沉默著，再次合上了眼睛。
手機在手中被修長的五指包裹住，不停的收緊。
上次去S帝國，都沒什麼意外。這次不過是去一趟C城，晚上回來的遲些，雖然沒把李毅留下，但安排了人去接。那小傢伙總歸也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莫臨安會有那樣的誤會也並非沒有道理，他最近是太閒著點了，花在沒必要東西上的時間多了些……
車窗開啟，嚴衍的聲音伴著窗外有些疾的風聲，顯得額外重，“不管什麼事，今天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