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其實對我來說是相當無聊的,而且還要和裴珩陶雪面對面,胃口不太好,只有陶雪的興致最好,所有的話題都是她在挑起。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到一半,陶雪忽然起身。
隨後她便先離開了,只剩下我和於一凡以及裴珩繼續吃,我的視線落在了桌子邊沿的那個包上面,她那麼緊張這個包,怎麼沒有帶去?
我伸手去拿一隻海螺,‘一不小心’手上就沾滿了汁水,“怎麼沒有紙巾了,好像陶醫生包裡有紙巾,於一凡,你幫我拿一下!”
於一凡沒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裴珩,畢竟私自動別人的東西不太好,況且還有裴珩在場。
裴珩淡淡道,“嗯,拿吧。”
於一凡伸手將那個包拿了過來,當他開啟時,我刻意地看了幾眼,隨後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在包裡有一根繩子,無論是花紋還是粗細,和在水下綁住我的那根繩子一模一樣!
這一秒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陶雪做的,那麼她為什麼這麼傻,在綁住我的腳的時候,將這些繩子直接丟棄在海底不好嗎?還留一部分在包裡,不就是留下證據?
還有她的包,剛才還那麼緊張,然後去洗手間了就完全不管了,像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又給我一個機會發現。
我本來現在可以將那根繩子拿出來,然後當作證據等著陶雪回來,質問她,可是這些念頭閃過以後,我打住了這個想法,只是接過紙巾擦了擦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
幾分鐘後,陶雪回來了,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包,發現位置不對,隨後又看看我。
“陶醫生,剛才我的手弄髒了,在你包裡拿了幾張紙。”我主動開口解釋。
“哦,沒事。”陶雪愣了一下,對於我這麼平靜的反應,似乎有點不解,眼神裡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我繼續說點什麼,但是我偏偏什麼都不說。
陶雪見我不再說什麼,眉頭微微皺了皺,接下來的話也少了。
今天的活動吃完飯就算結束了,然後駕駛遊艇回到了岸上,一路上陶雪都在有意無意詢問我受傷的事,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希望我揭穿她。
我自然也能想到,她絕對是有反擊我的理由,所以才希望我揭穿她,這樣一來我成了血口噴人,帶著私心在針對她。
我的房間和裴珩陶雪的房間相鄰,在進房間時,陶雪對我說了一句,“許小姐,好好養傷,如果留疤的話可以找我,我能替你祛疤。”
“嗯,謝謝。”我疏離地道謝,然後就開門進去,於一凡跟在我身後。
關上門以後,他開口了,“陶雪包裡那根繩子和你腳上那根一樣。”
原來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有當場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會那麼衝動,也幸好他沒有那麼衝動。
“我知道。”我坐了下來,感覺有些疲憊,掌心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這些天左手肯定是不方便做任何事。
“是她做的麼?”於一凡的眼眸眯了眯,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感覺她是想要我指控她,不然那個包她完全可以帶著走,或者繩子直接丟棄,留在包裡有什麼意義?”我分析了一下,“這種繩子有點像那種捆海鮮的繩子,等下去問問酒店的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