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陶葉和另一個女人手挽著手,親密地說笑著,在看到我的那一霎,她們停了下來。
陶葉的臉色一沉,見我如見仇人。
她身邊的年輕女人,那張臉我還勉強認得出,蔚藍。
蔚藍看著我,精緻的眉毛往上一挑,不像陶葉那樣充滿了敵意,反而是有一種輕蔑和不屑。
兩年不見,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頗有女人味的大波浪捲髮下,白皙清純的臉蛋畫上了濃妝,更具有衝擊力的豔麗感,和一身難以忽視的大牌衣服首飾,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大明星。
我看了看她手上的手鍊,腦海裡浮現出剛回國那個晚上,我在舞會上見過的zora,手腕上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鍊,而且頭髮也是大波浪捲髮。
“許姐,好久不見。”蔚藍竟然先開了口,語氣微揚,帶著一種自得。
“藍藍,和這種人打什麼招呼,她不配!”陶葉直言直語地抨擊我。
我勾唇諷刺地笑笑,直接無視兩人,繼續欣賞著眼前的畫。
蔚藍應該就是那位zora,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攀上的艾布納,認了人家當乾爹,從她現在的穿著打扮來看,很華麗。
可是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透過外在改變而改變的,就像蔚藍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千金,那種小家子氣的性格和自卑心理,依然沒消失。
“許姐,我還以為裴珩把我趕走以後,會和你在一起,沒想到這兩年他依然單身,我就是為了他而來的,現在你我之間很平等,你應該沒有辦法再欺壓我了吧?”蔚藍竟然擋在了我和畫之間。
我同情地看著她,“蔚藍,你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腦子就這麼不好用呢?”
蔚藍臉色一變,眼裡的怒火衝了起來。
我淡淡地繼續說道,“你如果覺得裴珩拋棄你,是因為我的出身家世比你好,而不是因為你做過的事太噁心,那我真的佩服你的智商。”
“呵呵,如果你沒有橫插一腳,我又怎麼需要做出那些不得已的事?”蔚藍的邏輯越來越感人。
四周時不時有人經過,我和蔚藍在這裡爭論的話,實在不合適,況且從她那扭曲的邏輯就可以預測到,繼續扯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這麼久過去了,她還是見到我就非要顯擺一下,好像由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一件事,那就是證明她比我好,她贏了我。
“蔚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現在真有錢的話,不如先去醫院掛個腦科或者精神科好嗎?”我扭頭就走,懶得和她廢話。
“許知意,你太驕傲了,直到現在依然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蔚藍有些惱怒地攔住了我。
我視若無睹,撥開她便繼續往前走。
蔚藍拽我的手,我拎著的禮盒被她扯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是我替我爸捎來的賀禮,這麼一摔不知道壞沒壞,我本來不想動脾氣,可是蔚藍就像一條瘋狗,見我一次咬我一次!
我黑著臉一把推開了蔚藍,力氣很大,導致她直接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狽。
陶葉急忙去扶蔚藍,然後指責我,“許知意你有病吧?你推她幹什麼!”
我蹲下身子把禮盒撿起來,起身時卻看到於一凡正站在不遠處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