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咬著唇說不出話。
我又去看了一眼梳妝檯,剩下的一些大牌護膚品香水,很多蓋子都揭開了。
蔚藍的手就像某種噁心的病毒,傳染了我所有的用品。
我把那些護膚品香水,通通扔進了垃圾桶,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傭人阿姨拿去倒掉。
“許知意,你別太過分了好吧?蔚藍只是試一下,她以前沒用過,好奇是正常的!”傅傑看不下去了。
裴珩一言不發,只是用一種看不清的眼神,凝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許姐,對不起。”蔚藍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蔚藍,你別道歉,是我把你們帶過來的,要怪就怪我。”傅傑冷聲道,“裴珩,你不表個態嗎?你和許知意不是已經離婚了?”
蔚藍滿眼期待地看著裴珩,等待著裴珩替她做主。
裴珩自然看到了蔚藍臉頰上的巴掌印,那一巴掌,我起碼用了八成力。
“她為什麼不能住這裡?”裴珩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一秒記住https://m.
“你缺房子嗎?你明知道這裡是我精心佈置好的,對我來說是五年的心血和感情,你卻允許蔚藍住進來,踐踏我曾經的付出,是麼?”我深吸一口氣,剋制著內心的酸楚和怒火。
“你既然已經放下了我,自然也放下了曾經的感情,人總是要往前看。”裴珩涼薄地看著我,說的話那樣的輕描淡寫。
前不久還來糾纏我的男人,似乎在這些天想清楚了,對我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蔚藍見裴珩是站在她那邊的,立馬有了底氣,“是啊,許姐,人總要往前看,你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我糾纏還是她糾纏?蔚藍反咬一口的功夫真不錯。
看著裴珩護著蔚藍的模樣,我的心很平靜,意料之中的事罷了。
只是我失去了和他們再玩下去的興趣。
我拿出手機,翻開了今天晚上的新聞,質問裴珩,“你做的?”
裴珩看清楚內容後,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神銳利地望向了蔚藍。
憑這個眼神,我已經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
蔚藍眼神無辜地看著裴珩,“裴先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裴珩淡淡答道。
“是蔚藍髮出去的吧?”我覺得真悲涼,十年的時間加重生一次,我竟然從來沒有看清楚過裴珩這個人。
裴珩說,“她應該是拿了我的手機不小心發出去的,我會派人處理好,不會給你的生活造成困擾。”
以前他的手機我碰都不能碰,現在都可以給蔚藍拿著隨便玩,甚至可以翻他相簿找到那些照片,然後自己註冊個陌生賬號發出來抹黑我。
我腦子有泡,才會覺得前段時間裴珩是對我動了感情的。
“你確定是不小心嗎?”我盯著裴珩的眼睛。
“嗯,我確定。”裴珩停頓了一下,答道。